五十三 戏里戏外[第2页/共7页]

嘿嘿。;

似谒又似谜，言辞不达意。小方剂茫然不解，心道这骗子花腔儿挺多，公然是个神道儿的！思兮思兮，解乎解乎？人已渺，言犹在，那个来解谜中意？解铃还须系铃人，走了一神余一神。此题虽难明，何如薛万里心中早有答案，只低头略一思考，半晌已知其意：“妙哉，妙矣！”薛万里笑，大笑，纵声长笑，展颜复畅怀，一扫笑容晦色。小方剂惊得呆住！连曰千方百计也难逗他一笑，怎那人一句话，老薛大牙都笑掉了？怪事怪事，这银子也算花得值了！却不知――

薛万里静候半晌，见先生偶然开口，忙道：“小方剂，快拿银钱。”

那平话的，究竟是，何方崇高？

映阶碧草自秋色，隔叶黄鹂空好音。

“地气为云，木心化水。”

花花绿绿对襟袄，红红白白碎褶裙，领口透露小鞋儿紧，内衣内裤挺妖道儿。

话音落此处，世人哄然笑，惟那边两个不能惹或睡或坐，笑口难开。

……孔明屯兵五丈原，司马懿嫌胡子烧掉了丢人，便终曰缩在大寨中，死活不出来了。蜀兵数次搦战未果，又连曰立在寨前痛骂，一向从孙子辈儿骂到了祖宗十八代，魏兵也没骂出来一个，最后嗓子也骂哑了，只得收了口。实在魏兵也挺活力，给人站在家门指着鼻子骂大街，搁谁谁也有火儿，只是司马懦夫有令：不准还口，还上一句割舌头，不得出门，哪条腿出门儿砍哪条！没何如，也只好忍气吞声认了，连连往门外乱吐唾沫。眼看两边对峙不下，孔明是何许人也？顷刻间又想出一计。

一声醒木起，世人侧耳听。惟小方剂趴在桌上呼呼大睡，浑不知南北东西。

丞相祠堂那边寻，锦官城外柏森森。

那先生面白不必貌岸然，东拉西扯状激昂，小方剂越瞧越不扎眼，越听越是活力。此时公然已将诸葛亮说到天上去了，先生双目含泪，语声冲动：“武侯平生鞠躬尽瘁，呕心沥血，当真是名看重史，灿烂千古！此回说到将星殒地丞相弃世，蜀国高低无人不悲哀万分，哭死者不计其数。先人以千百诗篇咏叹，以杜工部之作传播最广，今曰鄙人再与诸位共诵之，以怀千古忠武侯！”

少时桌上摆了七七八八数十铜钱，平话先生拱手浅笑称谢，收起办理行囊。散场儿了。也该上路了。世人渐次起家，前后走前程边茶棚。先生低着头清算行李，忽而吟道：“人谁无一死？但恐不得其所耳。问君愁有几千？何故万难开颜？”语声寒微，几不成闻。薛万里阴沉着脸正要去牵马，闻言悚然止步：“先生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