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谁是老大[第1页/共4页]

左看落笔圈框框，右看纸上框圈圈，交来回回看了一会儿，方殷大为不耐：“写这何为！不嫌烦么？”写这是烦，不写会更烦！两小道充耳不闻，低头奋笔疾书。方殷嘲笑一声，不屑道：“晓得了！不就是怕那驴长脸么？两个怯懦鬼！”两小道闻言昂首，齐齐长叹一声，满腹牢搔低头又写，驴长脸？他是不晓得！谁，才是这里的――

当老迈，须得面面俱到，软硬兼施。一个柿子真胡涂，一个笨伯装聪明，小事一桩！这还不好办？方殷动机转过，心下已有计算。还是承担，摸出一物。此物色作乌黑，扁平如饼，似银似铁，腹藏玄机。方殷缓缓拧开盖子，凑到鼻端深吸一口，状甚沉醉。两小道目瞪口呆，各自猜想之时一缕异香飘然袭来，甜腻复辛辣――

怎生见得？鬼影两道。梁子早就结下了，方才又嘲笑一番，对方自是不会善罢干休！此时吕老道一走，俩小道定会翻脸！方殷心下惴惴，拿眼偷瞧――公然！那边二人扭头看过一眼，转头互视一眼，顿时心领神会，个个面色诡异。师父不在，打过再说！归正挨板子抄经也风俗了，此时，须让他晓得，此地，谁个是老迈！

赵本含笑点头：“说得好！”

方刚正正，圆圆扁扁，倒是一堆干粮。不过面饼干肉，又硬又凉。这是何意？送礼么？拢络民气么？方殷见二人不动处所，当下也是不动声色，坐在桌前自顾大吃。这边一人大口咀嚼，吃得不亦乐乎，那边两位饥肠辘辘，肚里叽里咕噜。晚餐本就没吃，此时饿得心慌，面前虽是平常干粮，却无异于山珍海味。再一时面暗香肉浓香模糊入鼻，牵肠挂肚口舌生津……

“嗯，他们两个，敢不平么？”

“酒！”赵袁二人齐声大呼，神采冲动。此物虽平常，但在此地属于禁物，二人自打上山再也没有见过。小小少年本也解不得此中滋味，但是越是新奇越为猎奇，愈是希少更加神驰，两人诧异之余，又不由同时望向那承担――里头好东西还真是很多！便此时还是鼓鼓囊囊神奥秘秘，仿佛一个万宝囊普通！取出一样又一样，不知内里另有甚么宝贝？这边两人正自一头雾水，那边一人滋溜滋溜，早已喝上小酒儿了。

“哎呀！”“不好！”二人同时跳起，相对齐声大呼！方老迈怔往，不明以是。怎能忘？老迈之上，另有老道！道经、十遍、三曰、罚抄。两兄弟全然没了说话兴趣，一脸落寞各自拿了纸笔经籍，对桌而坐，低头猛抄。老道事大，老迈事小，不说了不说了，你抄抄我抄抄。方老迈转眼又被萧瑟在一旁，虽恍然，亦不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