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高素三劝[第2页/共4页]

盛菜的小漆盘应当是同一批买的，款式、绘色俱同，都是红黑两色，古朴素净，或盛肉食，或盛素菜。又有耳杯，分两类，一为食杯，一为酒杯。两杯色皆内红外黑。食杯大，可容半升，盛羹所用，内用小篆写三字：“君幸食”。酒杯小，形如船状，杯底亦有三字：“君幸酒”。

荀贞心知，恐怕是猜对了高素的心机。贰心念电转，笑道：“既然高君殷勤，你们就不要推让了。”

挨着墙，相对放了两列七八个青铜灯架，俱高三尺，各有外型，或为立牛，其背负灯；或为卧羊，其首负灯；又有半跪裸女，一手执灯，一手按膝。

荀贞笑着应好，与诸人共出院中，来到堂前。

文聘很听荀贞的话，将酒杯放下，说道：“荀君有令，聘不敢饮。”

荀贞观其举止，更加猜疑，心道：“这高素虽慕游侠，但却不是个肯折节下士、厚结奴从的人。……，奇哉怪也，他先是不允文聘走，现在又拉着文聘的主子登堂，这是想干甚么？”心中一动，视野在高素、高2、高三等高家人的脸上游移而过，蓦地觉悟，猜出了一种能够，“我与高素订交虽不久，但已颇知其为人，知他是个睚眦必报的。先时，他与文聘争斗路上，未占便宜，必然忿气衔恨，现在他却热忱好客，窜改得忒也俄然，……，莫非他是想要？”

文聘答道：“先生说，只要不迟误明天下午学经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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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他还差点和文聘刀剑相向，转眼间就变得热忱好客，荀贞顿起猜疑，核阅他的面庞。高素只咧嘴笑，等奴婢们将诸人的坐骑都牵走后，肃手相请：“贞之，文聘，请登阶升堂。”

“……。”

为便食，左肴右羹，酒浆也在右边。脍炙在外，蘸酱等调料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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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素强自耐烦，待酒食具有，器具上齐，将酒杯捧起，说道：“此酒产自交州，名为苍梧清，是我客岁从一个苍梧商贾手上买来的。得之不易，平时很少饮用。本日荀君来任我乡有秩，特奉上此酒，表我欢畅之情。……，为诸君上寿。”

“好，那今晚我们便连床夜谈。”

“我等主子，当侍立在外。”

他支吾了会儿，挤出来一句：“来的都是客。”冲文聘呲牙咧嘴地一笑，又说道，“这大老远的，天也快黑了，风寒地冻的，如何能让仲业再归去呢？归正酒菜已经摆下，不差多个三五人，何不一起退席？饮些酒水，也能暖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