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脸皮薄心肠软[第3页/共3页]
阿谁热忱揽客的娇俏妇人见郑轼与曾渔一家说个没完没了,忍不住出声提示道:“郑公子,夜深了,从速去堆栈吧,小妇人但是等公子好久了。”
郑轼好游,船到铅江山口已是夜里二鼓时分,他带着仆人来福弃舟登岸,筹办在河口歇一宿,明rì一早去游鹅湖书院,鹅湖书院是心学发源地,作为王阳明心学的崇拜者,郑轼当然要去一游——
还没等曾渔开口,四海居阿谁看热烈的伴计不依了,叫道:“这位曾公子一家已经在我们四海居定好了客房。”说着过来帮四喜搬书箧,抬高声音对曾渔道:“曾公子,这妇人是设局讹人财帛的,让你这朋友莫要被骗,甚么梅花堆栈——”
妇人善能察言观sè,这姓曾的墨客或有虚言,但郑轼的这个憨仆不象是会扯谎话的,当下二话不说,捏起裙角就走,三痴道人郑轼还莫名其妙,叫道:“你这妇人如何就走了!”
郑轼与曾渔客岁在庐山白鹿洞书院了解,二人臭味相投,一见仍旧,嘉靖三十九年的此次广信府院试,郑轼与曾渔同住上饶县城的亨通堆栈,二人抵足长谈,友情莫逆,四月初十考完出场,把场中作文誊写出来相互批评,郑轼从不傲慢地以为“文章都是本身的好”,他很长于发明别人的好处,当然,对别人的弊端他的目光也颇刻薄,他以为曾渔的这两篇作文略胜他一筹,鉴定曾渔这一次是必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