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苦涯[第1页/共3页]
候押司见状便趁热打铁,打通了一个平话人,让他每日讲安举人的家事,博取世人的怜悯。又借茶博士之口鼓吹安举人生前曾写了一篇声律发蒙的巨著,可惜走的仓猝世人竟无缘以见,万幸他的大女曾随他读书倒把全书给记下来了。
何老三确切没有受甚么罪,多亏了候押司四周替他办理。
见到锁嫂一家来了,安木便请候押司派来的张门子将县里的事情讲了讲,当听到何老三在县里没有受甚么委曲,过几日就能返来,世人才放下了一颗心。锁嫂千恩万谢的拜谢过安木和张门子,领着儿子回了家。
方才进了家门,大儿子何小一往李户长家的方向瞪了眼,抬高声音道:“娘,我听张门子话里的意义,竟是做死了我爹是贼。那天若不是小二和李进拉着我,我定要去敲闻冤鼓,为我爹喊冤?”
此事传到各县,令魏县尉的名声大上了一个台阶,县令主簿县尉们纷繁派人送来了贺仪和土产。顺带着,安大郎的仁孝之名也第一次呈现在乡绅们的口中。
到了下午,张文学和洪助教马山长三人不期而至,正筹办听背书的墨客们见到他们来了,便尾跟着他们进了安宅。
洪助教和马山长走到院中将墨客们斥责了一番才回到外客堂中和张文学说话,俩人一个说克明在县学中吊颈砭骨,乃是县学里一等一的辛苦人。另一个说只可惜英年早逝,不然仅凭他的文章,定是能得个状元的。最后二人异口同声的以为这都是张文学教诲有方,不然的话仅凭安克明的尽力那是不管如何也达不到如此的高度。
大郎本来木然的脸,立即绽放出一朵光辉的笑容,用力的点了点头,也不知他有没有听明白这句话是甚么意义。
“大老爷已经判下来了,这案子底子就翻不畴昔。只要你爹能返来,就是担了罪名又如何?你是不是想把你爹害死在牢里啊?安大姐这些日子费钱如流水似的往牢里送,你怎就不明白这是甚意义?这是在保你爹在牢里不刻苦。这天大的恩典你咋就没记着?就只会肇事?我怎就生了你个胡涂的孝子啊……”
“余岂敢居功?如果克明欠好学余纵是再能教也教不出啊!”张文学哈哈大笑,连连摆手,“本日能看到他所留下的这篇巨著,这便是他对吾等的教诲所做出的最大酬谢。”
只可惜,传播出去的声律发蒙仅仅只是短短几段,如果能够看到全书那可就是再好不过了。因而,这些人便开端打仗安木和大郎,只为求能够多听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