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苦涯[第2页/共3页]
何小一听完锁嫂的话狠狠地打了本身一巴掌,‘扑通’跪在地上,他的七个弟弟喊了一声‘娘’也跟着跪了下来,围着锁嫂哭成一团。
“大老爷已经判下来了,这案子底子就翻不畴昔。只要你爹能返来,就是担了罪名又如何?你是不是想把你爹害死在牢里啊?安大姐这些日子费钱如流水似的往牢里送,你怎就不明白这是甚意义?这是在保你爹在牢里不刻苦。这天大的恩典你咋就没记着?就只会肇事?我怎就生了你个胡涂的孝子啊……”
见到锁嫂一家来了,安木便请候押司派来的张门子将县里的事情讲了讲,当听到何老三在县里没有受甚么委曲,过几日就能返来,世人才放下了一颗心。锁嫂千恩万谢的拜谢过安木和张门子,领着儿子回了家。
过了几日,候押司派来的人带来了县里的动静,安木忙将锁嫂一家请到了外客堂中说话。候押司自从分开安家后,每隔一日都会来安家看大郎,如果他来不了就会派人过来。因他至心待安家,安木对他另眼相看了起来,每日都要派李进和何小一送青菜趁便探视何老三,就是候押司派来的人走时也会大包小包的送些粮食甚么的。一来二去,两家的干系更加亲热,连带着张门子也和安家的干系好了起来。
见到此人出去,张文学三人立即站了起来,向厅外迎去。
“珊瑚对玳瑁,斑斓对珠玑。桃灼灼,柳依依,绿暗对红稀。好,对得好……好,好,好……”一个身穿澜衫,头戴幞头,脚登粉底皂靴的老者分开世人走了出来。走动间澜衫下暴露一抹麻服,竟是不知在给谁服着孝。
候押司见状便趁热打铁,打通了一个平话人,让他每日讲安举人的家事,博取世人的怜悯。又借茶博士之口鼓吹安举人生前曾写了一篇声律发蒙的巨著,可惜走的仓猝世人竟无缘以见,万幸他的大女曾随他读书倒把全书给记下来了。
此话一出,不但洪助教和马山长喝采,院中的墨客们更是齐声喝采,纷繁奖饰张文学。
用嘴型说道:“……乱哄哄,你方唱罢我退场。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别人作嫁衣裳。”
大郎本来木然的脸,立即绽放出一朵光辉的笑容,用力的点了点头,也不知他有没有听明白这句话是甚么意义。
方才进了家门,大儿子何小一往李户长家的方向瞪了眼,抬高声音道:“娘,我听张门子话里的意义,竟是做死了我爹是贼。那天若不是小二和李进拉着我,我定要去敲闻冤鼓,为我爹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