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黑夜[第3页/共3页]

刚随河水荡漾起来的豪情壮志，一下子又被这囊括而来的河浪给打翻了。

檀生站在船头，看来往大船上花红酒绿，繁华热烈，不免有些木楞。她不算很聪明，乃至偶然候有点蠢，做事情很自觉，对本身所处的境遇常常很苍茫，不算工致也并不小巧，被人推着走时还算好，若别人放了手让她本身走，她便能走进死胡同里出不来，嗅觉不活络，眼睛也有点瞎，独一可取的是待人好，不逞能。

她完整能够就此别过，去他娘的赵大女人，去他娘的寄人篱下，去他娘的二夫人！她和官妈妈有手有脚有银子，另有身份文书，赁上一间小流派凭本身的技术开间绣坊也好，开个豆腐店也好。对了，她还会算命，当姑子那几年跟着女冠到处骗钱，哦不，到处结缘。三庭五眼，堪舆定穴，她总能说出几分道道，她们必定能度日！

官妈妈默想了半晌，感觉自家女人说得很有事理，不由又竭诚地点了点头。

官妈妈不觉大惊失容。

如许一个一无是处的她，重来一次，又有甚么用呢？

檀生一眼望去，那梢公面朝河水，以背示人。船舱点了三盏旧瓷油灯，船老迈舍不很多点灯，全部船舱黑乎乎的，只要几簇微光摇摇欲坠，叫人刚好能瞥见一臂以内。

为甚么她会蠢得这么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