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血色[第3页/共3页]

长乐西阙在长乐宫西门外，紧靠直通安门的城门街，但是，上官太后并未筹算出宫，而让宫人在宫墙下落辇，也不要侍御跟从，只让刘询跟她登上宫墙。

果断的、勿庸置疑的宣布披发着一种断交的意味，令上官太后突然回身，不敢置信地望向他。

“甚么话这么难说？”上官太后对刘询的行动更加猜疑。

上官太后清算起心中破裂的盼望，淡然回身，渐渐步下那一层层石阶。

（一年了……愿逝者安眠，生者固执。多难兴邦，天佑中华。）

刘询不由握紧了双拳，低头感喟的顷刻，终究找到合适的话语：“方才，臣已赦了富平侯的女孙敬。”

上官太后接过简册，一眼就看到简册上残留的印封，不由讶然：“这是尚书令封奏的上书！”孝昭天子崩后，有一段时候，她临朝称制，对朝廷事件并不是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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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询大惊失容，回身直冲向门路，见侍从的宫人、宦者围在门路底层，他的心不由一沉，三步并两步的冲下台阶，顾不得说话，伸手就推开宫人

“这是朕能看的吗？”上官太后抬眼看向刘询，没有不悦，只是纯粹的迷惑不解。

上官太后的意义很明白，刘询一时无言以对，垂下目光，一径沉默。

上官太后看了天子一眼，渐渐地摊开的那卷名册收起，轻声道：“母亲去了，上官家与霍家便没有干系了……外祖父去了……”她扬了扬卷起的简册，将之与别的简册放到一起，笑得苦涩：“这内里即使有与我血脉相连的人，也不是亲人了……”

看着刘询烦恼皱眉的模样，上官太后忍不住点头苦笑，伸手推开木几，从独榻上起家：“县官跟我去一个处所，可好？”虽是问句，但是，说话的同时，上官太后已经往殿外走去，刘询非常不解，却仍然起家跟在她身后一同往殿外走去。

上官太后闻言讶然，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用其义刑义杀，勿庸以次汝封。”

上官太后让长御退后，表示刘询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你口中的那些……畴昔倒是我的平生……”

刘询刚要开口解释，俄然看到幄帐旁的长御，立时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归去。

听他如许说，上官太后便半信半疑地展开简册，只看了一眼便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