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因果[第2页/共4页]

又过半晌，他瞥见萧复暄微微低了头，抬手用指弯碰了碰他的脸，温温沉沉地问道：“为何会着花？”

那是一处暗无天涯的荒漠，异化着马匹嘶鸣和惊天的喊杀声。

就听萧复暄低低说了一句：“获咎。”

怪不得！

堂堂魔头，俄然没了话。

萧复暄那一招并非真正的“诘问”，却与“诘问”有异曲同工之妙。

看着山市里行人如织、话语声嘈嘈切切,他是舒畅且欢乐的。

他顿了顿，沉声道：“多数离不开死。”

就见那些倒吊者一边耸着鼻尖，一边暴露苍茫的神采，仿佛在极力回想甚么，却没能马上记起。但咕哝声却如潮流普通伸展开来。

“你也说过，你生在落花台。”

阿谁顷刻，乌行雪确切生出过一丝打动――

他们不竭群情着，吸气的行动越来越较着，模样也闪现出几分诡异。

但他俄然想起先前萧复暄说过的一句话：凡人以灵魄存亡轮转。

“但是……在哪儿闻过呢？”

他开初另有些迷惑，目光扫过玉雕时俄然记起来，当初这玉雕里注过萧复暄上一世的血。方才玉雕俄然复苏，那股血味便渐渐透了出来。

因而人们以亭山杏花为据，给神木定了个花期，挑了三月初三这个好记的日子作为山市伊始。

那血来自上一世的萧复暄，而这些倒吊者皆来自于落花山市。落花山市是在白将身后才有的，非论这些人是哪一年在山市落的脚，都不该对这血味有甚么反应，更不该感觉“有几分熟谙”。

“神木是你么？”他说。

萧复暄还攥着他的手腕，目光落在神木玉色的花枝上，有一刹时的入迷。他闻言眸光一动，朝乌行雪看过来。

乌行雪下认识道：“不是。”

他从未与人说过最后的启事。只要提到落花山市,他总会说：“那边是个很成心机的处所,热烈得很。”

那倒吊者眸子骤缩，在剑尖触顶的一刻凄声尖啸起来，啸声直窜云霄，听得乌行雪脑中“嗡”地动了一下。

下一刻，支离破裂的画面快速闪过――

乌行雪一愣：“为何这么说？”

想到这一点，乌行雪只感觉一阵寒凉窜上头顶。

“我也是，我也感觉有些熟谙。”

只要想到这些，那些模糊冒头的打动就皆不见了。

居于落花山市的，是他们这一世的肉・身，肉・身一世归一世，天然不成能跟上一世的萧复暄有甚么连累干系。但这里分歧，这些倒吊者是灵魄，灵魄不管轮转几世都不会变，始终还是当年阿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