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因果[第3页/共4页]

乌行雪一愣：“为何这么说？”

“我……”萧复暄停了一下，朝那玉雕上倚着树的少年瞥了一眼又转返来：“是阿谁白将么？”

“我也想起来了。”

这古刹间确切有股味道散了开来，像是……血味。

但他俄然想起先前萧复暄说过的一句话：凡人以灵魄存亡轮转。

他在死前的最后一刻，闻到的是白将浑身的血味。

阿谁顷刻，乌行雪确切生出过一丝打动――

“是你杀的我。”

乌行雪恐怕萧复暄想起了甚么，盯着对方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又在内心悄悄松了一口气――该当只是猜想，不是记得。

怪不得！

而灵魄向来敏感，闻见了也不希奇。

之前乌行雪曾经闪过一分迷惑，为何封禁神木恰好挑中了这些人，为何会用凡人灵魄来压一株参天神木。如果要牵涉上因果，这些人同神木也没甚么因果关联，为何恰好是他们。

怪不得萧复暄的赦免也没法让这些灵魄摆脱。有那样的因果横在前面，如何能够让他们摆脱。如果强行要动，就得动到萧复暄身上去。

居于落花山市的，是他们这一世的肉・身，肉・身一世归一世，天然不成能跟上一世的萧复暄有甚么连累干系。但这里分歧，这些倒吊者是灵魄，灵魄不管轮转几世都不会变，始终还是当年阿谁。

还是别想起来了。

“我想起来了……”

乌行雪一顿。

想到这一点，乌行雪只感觉一阵寒凉窜上头顶。

换句话而言……

上一世的萧复暄死前给过神木以庇护，他是同神木连累最深之人。而他又曾是少年将军，穿行于烽火中，剑底有亡魂。

那是白将曾经穿行而过疆场，而那位倒吊者之以是感觉血味似曾了解，是因为那一世他就在阿谁疆场上，与白将相对，死于那柄长剑下。

可那一夜之于对方而言，实在很痛苦吧。

乌行雪仍然没吭声，就那么看着他。

看着山市里行人如织、话语声嘈嘈切切,他是舒畅且欢乐的。

想来非常好懂――于已死之人而言，老是死的那一刹时影象最为深切。那既是最后的一顷刻，也常常是最痛苦的一顷刻，而痛又总比欢愉悠长。

因而他张了张口，又哑然一笑，终究只是安静道：“你看，神木开的花。”

……

就听萧复暄俄然开口：“玉雕里的血是你的么？”

“这味道……”

那血来自上一世的萧复暄，而这些倒吊者皆来自于落花山市。落花山市是在白将身后才有的，非论这些人是哪一年在山市落的脚，都不该对这血味有甚么反应，更不该感觉“有几分熟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