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第1页/共5页]

几人一道进屋去说话，周夫人垂怜地拉着沈清月的手坐在罗汉床的同一边，另一边的陶姑姑笑道：“夫人说的绣作，沈二女人该当足矣修补好。”

顾淮本日恰好教完了课，退堂要走，被沈正章给劫住了，他见周学谦在旁，又传闻是帮周家的忙，一时没有作声。

沈清月问道：“姑姑，这副绣作可另有草稿？”

陶姑姑点着头道：“倒是勤奋。我来是为了跟你说一件事的。”

顾淮瞧了沈正章一眼，正色道：“你我之间，此等小事不必过分挂怀，领我去吧。”

这幅画里不知饱含了她多少牵挂，她不过提起两句，便忍不住潸然泪下。

他大步畴昔，微含愠色，看着陶姑姑道：“陶娘子不在绣房教姐儿们女红，到这儿来做甚么？”

周夫人眼眶一红，解释道：“这是我父母年青的时候共同在老宅里创作的，我父亲作画，母亲作绣。不过父亲留下的草稿因为幼时家中失火损毁了，只留下了这一副绣品，厥背景州府发大水的时候，又把这副绣作给泡坏了一些。草稿已失，只剩下这残破的绣作了。”

沈清月待沈世兴一走，便面色淡然地回了雁归轩拿好顾绣所需的针线等器具，去了陶姑姑暂住的院子里。

沈清月面露忧色！此事乃堂姑姑主动求之！又是经陶姑姑举荐，倒是少了她主动互助的决计心机！她随即承诺下来！又谢过了陶姑姑。

也就是说，没有草稿能够参考。

沈世兴思念半晌，方道：“你想看书，我书房里很多。”

顾绣都是以画作为底本而绣就，先画后绣，这副绣作残破得太短长了，若要复原，光是绣上绣线不敷完美，必必要先复原上面的图案才行。

周夫人传闻陶姑姑来了，大喜去迎客，一见沈清月跟着一道来了，倒是有些惊奇。

周夫人喃喃道：“难怪了，我母亲也是松江府人。”

“我能绣得和原作一样，这便要看看顾先生功底如何了。”

屋子里垂手站立的丫环们都忍不住互换了思疑的眼神。

沈世兴哈哈大笑，目光亮亮地看着沈清月，他有三个孩子，妍姐儿娇纵，康哥儿怕他，只要这个大女儿让他感遭到了做父亲的欢愉。他忽又暴露一丝欣然之色，很快便敛起不经意透露的情感，温声道：“那你自去忙吧，我去衙门里了。”

这副画的来源周学谦早听周夫人说了千百遍，他便是有些游移，却还是不得不去，临走前，他余光扫了沈清月一眼。

沈清月听出了沈世兴语气里的气愤，赶紧拉住他的手腕，笑道：“父亲，陶姑姑是来同女儿说闲事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