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第2页/共5页]

沈清月笑着点头道：“女儿晓得，父亲今早如何先来寻女儿了？但是有事？”

周夫人着人去请了沈正章来，他一看完绣作，就道：“倒是有一名画师有复原的能够，不过还得问一问他才是。”

周夫人喃喃道：“难怪了，我母亲也是松江府人。”

沈正章也晓得他已经求了顾淮很多事，但周学谦乃是沈家亲戚，他又传闻那副绣作意义非比平常，便只好厚着脸皮来求最后一次。

沈世兴似信非信，猜疑地看了陶姑姑一眼，等人走远了，才面色温和地同沈清月道：“既是女红之事，爹也不懂，便不问了。不过你可谨慎，勿要等闲被骗，如有拿不准的事，随时可来问我。”

并且这位妈妈是个哑巴。

也就是说，没有草稿能够参考。

沈正章揽着顾淮的肩膀，温声道：“顾兄，我包管今后再不为这些事烦你，不过此作对我姑姑来讲意义严峻，倒是请你脱手互助一回。”

沈清月细心地扫过一遍，图中溪水奔腾，浪花翻滚，岸边青草葱茏，两只白鹇一俯一仰，悠然闲憩，但是抬头的那只羽毛上的绣线脱落，空空的一块儿，像是被割掉了胸脯。中间的一株杨柳，枝条倒垂，随风飞舞，柳条的色彩却淡去很多，若隐若现，树干也消逝了一部分，仿佛悬空于空中；另有柳畔桃花盛开，数只燕子翻滚玩耍于柳枝之间，仍可体味到画中的初春气味。

并且白鹇画法工细，形象写实，活泼逼真。羽毛色采，对比素净。工写连络，外型活泼天然，色采丰富，与普通画师的粗简放逸之风有所分歧。

周夫人传闻陶姑姑来了，大喜去迎客，一见沈清月跟着一道来了，倒是有些惊奇。

几人一道进屋去说话，周夫人垂怜地拉着沈清月的手坐在罗汉床的同一边，另一边的陶姑姑笑道：“夫人说的绣作，沈二女人该当足矣修补好。”

沈清月歪头一笑，道：“父亲是要让女儿读圣贤书考状元吗？”

倒是没传闻沈家还请了顾绣名师，更没传闻专门给沈清月请了哪位名师。

沈清月面有哀色，声音低低隧道：“妈妈照顾我的时候年纪已经很大了，我八岁摆布她就归天了……”

两人都熟谙青石斋的胡掌柜，有些事相互心知肚明，顾淮到底是要承诺的。

陶姑姑点着头道：“倒是勤奋。我来是为了跟你说一件事的。”

“谁？！”周夫人用帕子摁了摁眼睛，忙不迭地问道。

他大步畴昔，微含愠色，看着陶姑姑道：“陶娘子不在绣房教姐儿们女红，到这儿来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