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尸两命[第1页/共3页]

宋纾余蹲下身，靠近穆青澄，模糊咬牙，“有甚么辨别吗？当时分，穆仵作如何不说男女授受不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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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书办拿来尸检记录，让云慈大夫具名按指模。云慈大夫几乎拿不稳羊毫，分开时，身形踉跄，明显内心也遭到了极大的震惊。

见状，穆青澄顿了顿，扣问道：“大人，是出甚么事了吗？”

穆青澄点头，“尚不能肯定。”

穆青澄又顺次查抄了死者的脑后、顶心、囟门、太阳穴、喉劣等关键，发明皆无毁伤。而身材别的部位触及女子隐私，需求运回停尸房后脱衣查抄，方能得出结论。

“大人！”

“穆仵作，这刀……”林书办鼓励保持着平静，猜想着说：“这一刀下去，扎死了孩子，亦导致母体失血过量，以是母子俱亡？”

宋纾余面色严厉了几分，“本官是怕你会蒙受无妄之灾！”

“死者是鹅蛋脸，皮肤紧致，并无赘肉，四肢稍显丰腴，但与肚腹隆起的程度相较……”

宋纾余冷不丁屈指敲了下穆青澄的脑门，佯怒道：“大胆的丫头，你倒是会算计本官！”

穆青澄自八岁起跟从父亲查案验尸，至今十一年，所验尸身不下百具，早就练得泰山崩顶面不改色，但是现在，她声音按捺不住的颤抖：“大人，请您找个经历丰富的接生婆过来，帮我确认一件事！”

“是。”

宋纾余一愣，“干吗？”

春季里薄弱的阳光，照着死者青白的脸容，此前狰狞的模样不复存在，仿佛只是睡着了般，安好宁静。

“大人！”

宋纾余眼角余光落在尸身上，不由又是一阵胆怯，他扔下一句“甭怕，大胆的验，出了事本官兜着！”便仓促进开了。

宋纾余安排好人过来，焦急扣问道：“死因是甚么？”

“死者发长及腰，头上无髻子，亦无任何珠钗发饰，脸部素颜无妆、无耳环项链。”

“呵呵。”穆青澄不期然的笑了笑，语气慵懒道，“我只是个仵作，尽我所能为死者查明死因，便是完成了我的职责，太后娘娘如何怪我？再者说，我如有难，大人莫非会袖手旁观？大人但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儿呢！”

围观的百姓当中，恰好有东市街出了名的妇科医女云慈大夫，既能医妇人，也能接生，听闻衙门相请，二话不说便来相帮。

“云慈大夫，劳烦你验验，死者是否怀喜？”

穆青澄自以为她的说话已经充足松散，可架不住宋纾余听一半落一半，她只能再次夸大：“大人，这只是基于大要证据的猜测，并非终究定论，请大人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