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尸两命[第2页/共3页]

“死者发长及腰，头上无髻子，亦无任何珠钗发饰，脸部素颜无妆、无耳环项链。”

穆青澄点头，“尚不能肯定。”

宋纾余惊得发展一步，本来不敢多看一眼死者的人，竟将目光紧紧地钉在死者肚子上，口齿也不再连贯，“已经成……成形的孩子？一尸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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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青澄没有当即回应，她测量了刀子扎在死者肚脐的切确位置、角度，然后拔出刀子，量了刀刃总长度、宽度、厚度及刺进身材的深度，交代林书办详确记录。

“穆仵作，这刀……”林书办鼓励保持着平静，猜想着说：“这一刀下去，扎死了孩子，亦导致母体失血过量，以是母子俱亡？”

穆青澄尚未出嫁，宋纾余又是个未婚男人，皆对妇人身孕之事不熟，俩人你看我，我看你，好半晌宋纾余才明白了穆青澄的表示，他俊脸热了热，唤人前来，叮咛了几句。

穆青澄不知该如何安抚宋纾余，这个从小被人护在羽翼之下，未曾见过多少悲悯之事的少爷，怕是受了不小的打击吧。

穆青澄说着说着，神采俄然一凛，她将死者从心口下方到肚脐，用手拍打，竟坚固得像铁石普通！

见状，穆青澄顿了顿，扣问道：“大人，是出甚么事了吗？”

“大人！”

宋纾余蹲下身，靠近穆青澄，模糊咬牙，“有甚么辨别吗？当时分，穆仵作如何不说男女授受不亲呢？”

林书办拿来尸检记录，让云慈大夫具名按指模。云慈大夫几乎拿不稳羊毫，分开时，身形踉跄，明显内心也遭到了极大的震惊。

穆青澄又顺次查抄了死者的脑后、顶心、囟门、太阳穴、喉劣等关键，发明皆无毁伤。而身材别的部位触及女子隐私，需求运回停尸房后脱衣查抄，方能得出结论。

“死者是鹅蛋脸，皮肤紧致，并无赘肉，四肢稍显丰腴，但与肚腹隆起的程度相较……”

“为何？”

穆青澄点头。

云慈大夫回道：“是。”

目前独一可见的出血处，便是肚腹，以及插在肚脐部位的凶器匕首！

“呵呵。”穆青澄不期然的笑了笑，语气慵懒道，“我只是个仵作，尽我所能为死者查明死因，便是完成了我的职责，太后娘娘如何怪我？再者说，我如有难，大人莫非会袖手旁观？大人但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儿呢！”

春季里薄弱的阳光，照着死者青白的脸容，此前狰狞的模样不复存在，仿佛只是睡着了般，安好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