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监佛[第1页/共4页]
“就是再不值钱,那也要收起来,细心着点,别落下一个字儿,要不有你都雅!”
元煊凛然扫了一圈,眼神所到之处,僧兵不自发地后退了一步。
谁知她回京后,太后叫太医给她探脉,却没说药的事儿,到让元煊思疑起是不是里头也有太后的主张,这倒叫她一时不能妄动,经常在人前喝起那药来。
元煊点点头,“以城阳王为主,视为谋逆,格杀勿论。”
这会儿和尚渐渐回过味儿来,竟然是白鹭的官服,他吓得颤抖,不明白如何惹了上头的眼。
比及穆望连夜收到密报,一夜未眠,撰写完奏报,就等着日头一出,上书天子,元煊带着一身血腥气回了家。
本日在佛堂前那一剑,额角青筋被吵得一跳,她就厌了。
几个皇家寺院不能抖搂出来一点,现在梵刹凭借皇权,太后要抢先按下这事儿,就不能带累到上头,恰是战时,京中不成动乱。
僧兵还不知情,被一嗓子轰动了赶了过来。
对着这群硕鼠,杀了也算了,也在侯官面前立了威。
元煊坐在榻上饮了一碗热浆,顿了一会儿,“我就在这儿眯会儿,不必费那工夫。”
元煊只找梵刹的监院,带着人直入佛堂,问了一句名字,“景明寺监院契沙和尚?”
元煊甩了甩剑尖,身后侯官拖着几个卖力办理假贷僧只粟的和尚,跟着走入了茫茫黑夜当中。
可他定睛一看,渐渐僵住了,目光向上,对上一张秀窄深切的脸,瞳孔印着他游移的惶恐,继而一声冷嗤,叫他从尾巴骨到头皮都僵了,转而去看身后的那些兵。
她取出一张盖了印的白纸,落到契沙和尚面前,“你道我们是谁?”
天子和太后两党派分得清楚,朝堂上都势同水火,天子和太后却不能这么算,儿子和阿母实实在在是一体的,天子下的令十有八九都是和太后筹议好的。
“殿下快歇着吧,都快四更天了。”窦素抱着足炉想要进内殿塞进被子里头。
元煊真不哭了,隔日太后给她取名为煊,取日光赫赫之意。
“不必了,叫严伯安去公布诏令便是。”
“一应证据都存在我这里,祖母可要看?”元煊隔着锦帐应了一声。
元煊着了风,实在头该疼的,她怕本身头疼,在行事之前当着侯官的面儿喝了药。
“不是,不是,你们是谁!胡言乱语!我没有!”
特别那带头的人,一身缁衣,倒像是那些寺庙里静修的居士。
一队人齐声道,“听到了!契沙和尚说天下事都要城阳王的准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