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锈鳞交响诗[第1页/共3页]

“看那些链条草！” 小男孩俄然指着逐步枯萎的荧光植物，它们正在乌黑色齿轮矩阵的光辉下落空色采，“当熔喉的锈蚀被剥离，连记得它的植物都在死去。完美不是长生，而是忘记的开端。” 他握紧船锚吊坠，锈迹与龙骸核心的裂纹产生共振，那些被吸走的铁锈俄然如逆飞的雪片，重新附着在机器龙鳞上。

双马尾女孩则用冰棱舵柄连接龙首的破裂宝石，裂纹中溢出的星光顺着锈蚀的神经线路伸展，当第一颗齿轮因摩擦发热而冒出青烟，机器巨龙的尾椎俄然传来齿轮转动的咔嗒声 —— 不是完美的顺滑，而是带着铁锈卡顿的、却充满生命力的声响。

星尘之门再次闪现，此次的微光中异化着细碎的齿轮反光。厨师的新腊肠特地多烤了道焦痕，油脂顺着疤痕滴落，在青铜空中溅出小小的光斑。齿轮少年摸着巨龙赠给他的锈蚀龙鳞护腕，上面的凹痕刚好符合他剑柄的弧度，仿佛天生就该如此。

星尘之门的微光褪成机器齿轮的暗金色，世人坠入的刹时，大地传来陈腐引擎启动般的震颤。脚下的地盘是锈蚀的青铜板，裂缝间发展着发着荧光的链条草，每片叶子都像未完整咬合的齿轮，在风中碰撞出细碎的音阶。远处，机器巨龙的骸骨横陈如断裂的山脉，龙首嵌在半座崩塌的齿轮神殿中，虹膜位置的宝石早已碎裂，却仍有零散的电流在残片间游走，如同困在虎魄里的闪电。

神殿顶端的齿轮矩阵收回锋利的啸叫，无数乌黑色齿轮开端倒转，试图禁止铁锈的回归。学者趁机翻开帆海日记，那些被荧光藤修补过的页面，现在正闪现出初代工匠的手札：“我们在齿轮上刻下缺口，不是因为失误，而是为了让阳光漏出去；我们保存锻造的锤痕，因为那是火焰与星斗对话的印记。” 乱码星图在此时完整显形，竟是一条由残破齿轮构成的巨龙表面。

双马尾女孩的冰棱魔杖俄然被一股力量牵引，指向龙骸的胸腔。那边嵌着一颗半熔化的核心水晶，大要充满裂纹，却仍映照着无数堆叠的锻造影象：火星四溅的砧板、工匠们粗糙的手掌、某次失利淬火留下的黑斑。“它的‘灵魂’被困在完美齿轮的净化里了。” 女孩轻声说，冰晶旋涡在她指尖化作齿轮形状，却用心保存了不法则的缺口，“就像船骸需求伤痕，巨龙需求记得本身是如何被捶打成型的。”

齿轮少年在龙爪遗址中发明了充满凹痕的锻造锤，锤头还粘着早已冷却的金属熔渣。当他握住锤柄，脑海中俄然闪过无数画面：初代工匠们并非一次就打造出完美的齿轮，他们曾在失利的铸件上刻下自嘲的诗句，曾用生锈的钉子牢固倾斜的龙骨，这些 “不完美的印记”，恰是巨龙最后获得生命的暗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