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锈鳞交响诗[第2页/共3页]

“下一站，” 双马尾女孩望着巨龙飞向星空的剪影，它的翅膀在摆动时仍有几处齿轮卡壳，却反而让飞翔姿势更像真正的生物，“或许是能闻声光阴锻造声的处所？” 学者点头，乱码书籍上的星图又变了，此次是一片由破裂齿轮构成的星云，每片碎片都闪动着分歧色彩的微光。

厨师将焦黑腊肠的油脂滴在锻造锤的凹痕里，油脂渗入金属的刹时，锤头俄然迸收回熔炉般的红光。齿轮少年抡起锤子砸向龙骸的枢纽，每一声巨响都让锈蚀的鳞片振颤，剥落的铁锈中竟闪现出当年工匠们的笑容 —— 那些被完美主义者视为瑕疵的陈迹，实在是无数双手付与的温度。

双马尾女孩的冰棱魔杖俄然被一股力量牵引，指向龙骸的胸腔。那边嵌着一颗半熔化的核心水晶，大要充满裂纹，却仍映照着无数堆叠的锻造影象：火星四溅的砧板、工匠们粗糙的手掌、某次失利淬火留下的黑斑。“它的‘灵魂’被困在完美齿轮的净化里了。” 女孩轻声说，冰晶旋涡在她指尖化作齿轮形状，却用心保存了不法则的缺口，“就像船骸需求伤痕，巨龙需求记得本身是如何被捶打成型的。”

齿轮少年在龙爪遗址中发明了充满凹痕的锻造锤，锤头还粘着早已冷却的金属熔渣。当他握住锤柄，脑海中俄然闪过无数画面：初代工匠们并非一次就打造出完美的齿轮，他们曾在失利的铸件上刻下自嘲的诗句，曾用生锈的钉子牢固倾斜的龙骨，这些 “不完美的印记”，恰是巨龙最后获得生命的暗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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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马尾女孩则用冰棱舵柄连接龙首的破裂宝石，裂纹中溢出的星光顺着锈蚀的神经线路伸展，当第一颗齿轮因摩擦发热而冒出青烟，机器巨龙的尾椎俄然传来齿轮转动的咔嗒声 —— 不是完美的顺滑，而是带着铁锈卡顿的、却充满生命力的声响。

机器巨龙的双眼重新亮起，不是矩阵那种冰冷的银光，而是熔炉余烬般的橙红。它低头凝睇本身充满凹痕与锈迹的身躯，龙喉中俄然喷出带着火星的烟雾 —— 那是时隔千年的、带着锻造车间气味的呼吸。链条草重新焕产朝气，它们的荧光沿着龙鳞的纹路发展，像给陈腐的机器体披上了会发光的藤蔓铠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