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剑舞流泉：日光下的青春仪式[第1页/共3页]

钢笔尖俄然被水珠打湿。他昂首望去，灵儿正从空中落下，裙摆上的星光滴进他的烟盒，将“芳华靓丽”贴纸映得发亮。她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指尖凝集出颗水珠，在掌心跳成渡鸦的形状：“永革，你说林小婉会不会泅水？等打完仗，我教她在星光里游，比在水里还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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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边顿时热烈起来。阿缨第一个跳进水里，星芒甲遇水竟化作透明的薄纱，暴露底下绣着蒲公英的内衬。她潜到水底，再浮起时头发上缠着水草，活像条绿色的人鱼：“永革哥！看我能憋这么久——”她伸出三根手指，却因呛水咳嗽起来。

俄然，第一声剑鸣响起。那是阿蛮的长刀，降落如远山的松涛。接着是阿缨的短剑，清澈如溪涧的泉响。二十三把剑顺次应和，终究汇成轰鸣，震得练习场边沿的蒲公英纷繁扬扬飞上天，与灵儿的星光混在一起，竟成了片活动的花海。

阿蛮凝目仿照，刀刃掠过草人时却带起漫天草屑。她皱眉检察，发明本身的斩击比灵儿多了三分狠劲，少了七分巧劲。永革重视到她的猜疑，摸出块羊脂在刀刃上抹了抹：“尝尝用巧劲，像切奶油那样。”

典礼在午后开端。灵儿悬浮在石台上空，手中托着盛满泉水的陶罐。一百名女兵列队上前，每人接过陶碗时，她都会用指尖点一下她们的眉心：“这是‘渡鸦的祝贺’，能让你们的剑比月光更亮。”

“好！”大长老拄着拐杖站起来，陶碗里的泥切水出现波纹，“当年渡鸦神降世时，也是这般剑鸣震天！”

永革摸出最后一张烟箔，就着火把的光写下：“6月2日，我瞥见剑在水中着花，瞥见伤疤在光中变成鳞片。本来最锋利的兵器，向来不是钢铁，而是敢在人前卸下防备的勇气。”

灵儿笑了，水珠渡鸦飞进夜空，化作无数光点，与河边的萤火虫融为一体。远处传来狼兵们的嚎叫声，却不再狰狞，倒像是在为女兵们的歌声打着节拍。

“就是...比野莓蜜更软的东西。”永革笑着点头，目光扫过围观的族人。白叟们坐在树荫下，手里捧着新制的陶碗——那是大长老带着妇人用黏土烧的，碗沿刻着简朴的渡鸦纹。孩子们追着转动的草球跑，仿照女兵们挥刀的姿式，木剑砍在树干上收回“咚咚”声。

这一晚的星空下，每把剑都在剑鞘里悄悄颤抖，像是在做关于明天的梦。而永革晓得，当这些带着河水气味的女人们再次举起剑时，她们的刀刃上，必然会映着比星光更敞亮的、属于本身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