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剑舞流泉：日光下的青春仪式[第2页/共3页]

“不会孤负的。”永革摸出钢笔，在阿蛮的剑鞘内侧画了朵小太阳，“你看，连剑都晓得，该为值得的人亮起来。”

练习结束时，落日已将远山染成蜜色。灵儿拍了鼓掌，光剑化作无数小光点，如萤火虫般落在女兵们的甲胄上：“最后一项——去河里洗去灰尘！记着，我们的剑要永久雪亮，心也要永久透亮！”

“看好了，‘穿花蝶影’！”灵儿俄然爬升而下，光剑在草人丛中穿越如鱼，二十七个草人腰间的麻绳回声而断，草束却稳稳落在脚边，“出剑要像胡蝶点水，看似轻柔，实则藏着咬人的力道！”

“奶油是甚么？”阿蛮挑眉，却照做了。下一剑劈出时，草人腰间的麻绳公然回声而断，草束悄悄落地，惊飞了停在上面的胡蝶。

“疼吗？”他递去块干鹿皮。

俄然，第一声剑鸣响起。那是阿蛮的长刀，降落如远山的松涛。接着是阿缨的短剑，清澈如溪涧的泉响。二十三把剑顺次应和，终究汇成轰鸣，震得练习场边沿的蒲公英纷繁扬扬飞上天，与灵儿的星光混在一起，竟成了片活动的花海。

“我还是梦见烤羊腿更实在。”永革笑着点头，却在触到碗沿时一愣——陶碗上竟有极小的钢笔字，歪歪扭扭写着“阿缨制”。

“第三排，重视间距！”她的声音带着穿透力，“阿灰，别盯着阿缨看！再看你的剑就要砍到本身脚了！”

“好！”大长老拄着拐杖站起来，陶碗里的泥切水出现波纹，“当年渡鸦神降世时，也是这般剑鸣震天！”

“永革哥，你不喝吗？”阿缨递来空碗，碗底还沾着泥切草的碎末，“灵儿说喝了能梦见渡鸦神教你剑法！”

永革摸出最后一张烟箔，就着火把的光写下：“6月2日，我瞥见剑在水中着花，瞥见伤疤在光中变成鳞片。本来最锋利的兵器，向来不是钢铁，而是敢在人前卸下防备的勇气。”

“就是...比野莓蜜更软的东西。”永革笑着点头，目光扫过围观的族人。白叟们坐在树荫下，手里捧着新制的陶碗——那是大长老带着妇人用黏土烧的，碗沿刻着简朴的渡鸦纹。孩子们追着转动的草球跑，仿照女兵们挥刀的姿式，木剑砍在树干上收回“咚咚”声。

阿蛮则坐在岸边擦剑，刀刃映着她放松的眉眼。永革重视到她脚踝处有块旧疤，形状像片枫叶——那是被食人族的骨刀划伤的。现在，疤上沾着水珠，在落日下竟像片发光的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