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青烟与火种[第2页/共3页]

巫祝皱眉接过，却在嘴唇触到过滤嘴时触电般缩回击。围观的女子们收回压抑的惊呼，唯有永革重视到她耳背出现的淡红。他趁机从帆布挎包里摸出生果刀——这是他在当代超市买的折叠款，不锈钢刀刃在火光中冷得发亮。

“是用十张熊皮从盐沼部落换来的。”巫祝将石斧重重插进树桩，“他们说，这是‘大地之母的肚脐’里烧出来的。”

灵儿眨眨眼，指尖凝集出一团青灰色的泥巴：“这类行吗？是从银河泉源捞的，内里有星星碎末哦！”

永革倚着歪脖子树吞云吐雾，火星在暮色里划出橘色弧线。七个持石矛的女子俄然跪倒在草地上，鹿皮裙蹭过带露的草叶——为首的女族长留着及腰的麻花辫，发间缠绕的青色藤条上还沾着新奇的树汁。

“睡啦！”灵儿打了个哈欠，顺手一挥，板屋的墙壁便爬满了发光苔藓，“明天还要看你变‘照妖镜’呢！”

永革迎上她的目光，俄然举起还剩半支烟的手：“要尝尝吗？”

“在写甚么？”灵儿的脑袋俄然从他肩头探出来，发间的荧光蕨类扫过纸页，笔迹刹时变成会跳舞的小人，“呀！你画的陶窑图仿佛我在云里见过的蜂巢！”

永革躺在干草铺上，闻着泥土与草木的气味。远处传来狼嚎，却被部落核心新扑灭的火堆吓得垂垂远去。他摸出烟盒，内里只剩最后三支烟——烟盒后背的“芳华靓丽”贴纸被火光映得发亮，林小婉的笑容恍惚成一团暖黄，像这个异世里独一的当代锚点。

“如许太慢。”他将生果刀插入石缝，手腕轻转，一块拳头大的燧石回声裂开，暴露内部晶莹的纹理，“用硬石开片，再用兽皮裹住握柄。”他扯下衬衫下摆，撕成条状物缠在石斧上，“尝尝。”

“先给我找间屋子。”他踩灭烟头，火星溅进脚边的草丛又敏捷燃烧，“再给这位女人腾个处所。”他指了指不知何时呈现的灵儿，后者正蹲在篝火旁用指尖捏塑发光的泥人，裙摆上的蒲公英焦斑被火光镀上金边。

“您吞吐神火...”她额头贴着泥土，声音里混着畏敬与颤抖，“上古巫典说，唯有天神能驭火而行。”

巫祝挑眉：“你要做甚么？”

永革弹了弹烟灰，牛仔裤口袋里的打火机硌得大腿生疼。他用心将烟盒在掌心转了个圈，铝制包装反射的光斑晃过女人们的脸：“这不是神火，是‘烟’。在我的期间，男人用它解乏。”打火机“咔嗒”一声跳开仗焰，几个少女惊得向后缩，唯有戴兽牙项链的巫师挺直了背——她的瞳孔映着跳动的火苗，像两簇即将燎原的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