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篝火与族群法则[第3页/共4页]

“外来者，你叫永革？”她的声音像新抽的竹芽，带着青涩的锋利，“我传闻你能让石头唱歌（指磨石斧），能让火听话。”

阿缨凑上前，鼻尖几近碰到相纸。她的瞳孔倒映着照片里的霓虹与车流，像瞥见另一个燃烧的星空：“这些会发光的石头...是活的吗？”

“我不想用石斧和你比试。”永革后退半步，帆布挎包蹭到身后的树干，“也不想接过你的羽箭。”

永革笑了，将最后一口烟碾灭在鞋底：“差未几。不过那边没有这么美的星空。”他昂首望向天涯，某颗流星划过，轨迹竟与灵儿飞翔器的尾光堆叠，“也没有能飞的仙女。”

大长老浑浊的眼睛俄然发亮，喉间收回近似老树皮摩擦的笑声：“三百年前有个猎人说过一样的话，厥后他成了我们的巫祝之父。”她指了斧正在远处打磨石矛的巫祝，后者闻言昂首，额角的渡鸦刺青在火光中仿佛振翅欲飞。

大长老拄着拐杖走到他身边，此次她的目光不再浑浊：“渡鸦神的预言里说，当火与烟同时来临，部落将迎来‘会行走的聪明’。”她指了指永革的条记本，“你写在‘符纸’上的那些，能教给我们吗？”

“心相通？”大长老喃喃反复，拐杖重重敲击空中，“比渡鸦神的预言还难懂。”

“让他尝尝‘火之试炼’。”巫祝俄然开口，石珠裙摆收回清脆的响，“如果能在月升前让十堆篝火同时燃起，就答应他以‘神使’身份居留，不必遵守走婚制。”

阿梨咬着唇，俄然跑上前握住他的手。她的掌心温热，还沾着挖野菜时的泥土：“我信赖永革哥哥，就像信赖你会接住我一样。”

“你信赖火能带来更好的糊口吗？”永革向她伸脱手，掌心的老茧在火光中清楚可见。

巫祝的刀俄然愣住。她昂首望向永革，目光扫过他指间的卷烟、条记本上的当代照片，最后落在他左眼角的刀疤上——那道疤在火光中泛着淡粉色，像条沉默的河道。

围观的人群收回低低的惊呼。阿缨的神采刹时涨红，藤盒在手中狠恶闲逛，野莓汁排泄盒底，在鹿皮裙上洇开暗红的斑。巫祝俄然上前，石珠裙摆扫过篝火，火星溅上她古铜色的皮肤又敏捷燃烧：“回绝族长之女，意味着应战全部族群的法例。”

十堆篝火顺次亮起时，玉轮正爬上东山。永革站在中心，看着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