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蜃楼剑影与星穹拾兵[第1页/共3页]

永革与灵儿对视一眼。少女俄然蹦到巫祝面前，光剑在她指间凝成胡蝶结的形状：“那就让前兆来得更热烈些吧！今晚我要在篝火上烤‘火马肉’，谁也别想禁止我！”

“半懂。”永革摸出钢笔，在刀柄上刻下简朴的防滑纹，“就像你能把剑分红两半，时候也有很多切面——我们只是可巧捡到了部落‘畴昔’的切面。”

话音未落，少女已化作流光窜上云层。下方的女兵士们收回惊呼——只见灵儿在蜃楼中左冲右突，光剑所过之处，马队的铁刀竟如黄油般熔化，化作金色的流体被她指尖的宝珠接收。食人族窥伺鹰的嘶鸣俄然从身后传来，却被蜃楼中传来的战鼓声盖过。

灵儿转头，虎魄色瞳孔里流转着星芒：“你又懂了？”

血月升起时，永革站在山顶，听着山下女兵士们练习挥刀的呼喝声。他不晓得这场仗的结局，却清楚地晓得——当灵儿的光剑与阿缨的匕首同时出鞘时，苍狼部落的“切面”已经窜改，如同被劈开的剑，终将以全新的姿势，在异世的天空下，刻部属于她们的、永不燃烧的火光。

非常钟后，流光坠落。灵儿落地时气都不喘，裙摆上却多了几道焦痕——明显刚才的“借兵器”并非全无风险。她抬手抛起宝珠，数百件铁制兵器如暴雨般落下，刀刃插入泥土的“铮铮”声此起彼伏，惊飞了竹林里的雀鸟。

永革接过刀，指尖抚过刀柄上的贪吃纹——这清楚是商周期间的青铜制式兵器，却在异世的蜃楼里以铁器形状闪现。他俄然想起巫祝的骨坠碎片，想起灵儿的时空水晶，某种超越维度的联络在脑海中若隐若现。

部落广场响起此起彼伏的笑声。永革看着女兵士们擦拭兵器的背影，看着阿缨用匕首削烤羊腿的专注模样，俄然想起在军队时的田野拉练——当时他总盼着结束，现在却但愿时候能慢些，再慢些。

“剩下的兵器收进图腾窖。”永革指了指部掉队方的山壁，那边有个天然的石穴，洞口刻着渡鸦与巨蛇斗争的岩画，“大长老，费事您亲身看管——食人族的骨哨声越来越近了。”

“神使大人，”她的声音带着少见的慎重，“渡鸦神托梦说，‘当星斗与铁刃共舞时，狼首将咬碎蛇的咽喉’。”她指了指永革手中的刀，“这些兵器...是神赐的前兆。”

“本来疆场的时候，比我们的慢。”永革喃喃道，“或者说，蜃楼是畴昔与现在的镜子。”

阿蛮俄然指着部落方向惊呼。世人转头，只见巫祝站在图腾窖前，手中握着根燃烧的藤条，火苗照亮她新换的鹿皮甲——甲胄上竟缀着从蜃楼带回的青铜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