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蜃楼剑影与星穹拾兵[第2页/共3页]

“327件！”灵儿拍了拍宝珠，“本来想多拿点，可惜他们的马会吐火，差点烧了我的裙摆！”

永革还未开口，灵儿已抽出腰间的小巧剑。说是“剑”，实则是道活动的光带，剑柄处嵌着半颗水晶，恰是与巫祝骨坠里不异的材质。她冲永革眨眼：“归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去借点‘练习道具’！”

“看！她在跳‘星涡剑舞’！”阿蛮指着天空，刀疤下的眼睛发亮。永革这才看清，灵儿的剑路竟与篝火晚会上的藤编斑纹分歧，每一次旋身都在虚空中画出庞大的符阵，那些被斩断的兵器竟在空中摆列成圆环，像极了当代的扭转货架。

山下传来阿缨的呼喊声，带着 newly-made 匕首的清脆响。永革望向部落，那边的篝火已经燃起，新锻造的兵器在火光中映出暖黄的光——不是冷兵器的寒光，而是属于人间的、暖和的锋芒。

“剩下的兵器收进图腾窖。”永革指了指部掉队方的山壁，那边有个天然的石穴，洞口刻着渡鸦与巨蛇斗争的岩画，“大长老，费事您亲身看管——食人族的骨哨声越来越近了。”

暮色渗入山林时，灵儿俄然拽着永革爬上山顶。她指尖的宝珠亮起，照出远处的血月——那不是幻象，是实在的红色玉轮，正从食人族部落方向升起。

永革摸出最后一支烟，却没有扑灭：“怕。但更怕她们像大长老那样，几十年后还在记取刀被扔进火里的声音。”

归程行至山腰时，天涯俄然出现诡异的靛蓝色。永革抬眼望去，只见远处云层裂开道裂缝，裂缝里翻涌的竟不是云海，而是千军万马——鳞甲映着寒光的马队正对冲，青铜戈矛相击溅出火星，战旗上的狼首图腾与苍狼部落的渡鸦图腾模糊类似。

“这把！”少女举起一把柳叶刀，却因重心不稳差点跌倒。灵儿轻笑，指尖掠过刀身，刀刃竟从中裂开，化作两把精美的匕首，刀柄处主动缠上鹿皮：“尝尝这个‘鸳鸯刃’，专门给聪明女人用的！”

“神使大人，”她的声音带着少见的慎重，“渡鸦神托梦说，‘当星斗与铁刃共舞时，狼首将咬碎蛇的咽喉’。”她指了指永革手中的刀，“这些兵器...是神赐的前兆。”

阿缨眼睛一亮，双刀在手中耍出残影，固然招式青涩，却透着股灵动劲儿。永革想起工厂里的年青女工，她们第一次操纵缝纫机时，眼里也是如许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