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送礼给干妈[第2页/共2页]

她切菜的姿式还像当年在按照地妇女扫盲班教课，案板上的萝卜片厚薄均匀，码得像小人书里的活字版。

"干妈！"王汉林刚喊出声，扫帚把就戳了过来："说了多少回，办公场合要叫职务！"

暮色漫进窗棂时，沙锅里的鱼汤已成奶红色。王主任从抽屉取出对红纸包："年前街道给五保户剪窗花，你给搭把手。"

鱼在珐琅盆里吐着泡，王主任从文件柜底层摸出个铝饭盒："你最爱吃的芥菜疙瘩，秋里腌的。"

穿过两条胡同，老远瞥见街道办门前的腊梅开得正艳。

腊月廿四的日头刚爬上滴水檐，王汉林就闻声三大爷在院里念扫房口诀："上扫倒霉下扫尘，灶君案前供麦芽..."他望着窗棂上结的冰花，伸手试了试蜂窝煤炉子的温度——该给干妈送年礼了。

炉子上的沙锅开端冒热气。王主任变戏法似的取出块冻豆腐："记得你哥七岁那年，非说豆腐是云彩变的。"估计干妈想儿子了，自从大哥去抗鹰援朝，老是时不时提及大哥。

”行，家里你有钥匙，放好了，还放在阿谁小缸里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