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扑朔[第1页/共5页]
顾深只笑了笑,粗声说:“有些事情,须得再听夫子说一遍。”
顾深一言不发。
“这但是灭口的案子,尸身七零八落,惨绝人寰。”顾深指敲刀柄,“凡人不该惊骇吗?”
顾深一手扶刀,他年纪不轻,眼神尤其锋利。他将伴计提到跟前,余光却在打量净霖,说:“老子听你说得头头是道,直接衙门里去一趟,办个供词。”
“冬林?”净霖问。
“盗贼。”苍霁咬出这两字,对石头小人嘲笑,“我说那屋子里怎地有股熟谙的味道。”
钱为仕的惊诧几近顷刻变作了害怕,他反应痴钝地碰到了帕子,仓促地点头,说:“多谢、多谢。”
净霖扫了眼赌馆,笑了笑:“逃亡之徒这么好乱来,几个响头就能调头?那可比要饭的更好打发。”
净霖还盯着顾深的背影,说:“这案子扑朔迷离,还需求他在前边寻一番线索。你方才在袖中说了甚么?”
伴计正伸长颈看热烈,经人一撞,立即转头怒道:“没长眼……”
“这可挨着我甚么事啊!”伴计顿时大惊,巴巴地说,“这条街上您随便找小我都比我熟!阿谁,阿谁钱夫子,钱夫子不就住陈老头隔壁吗?您找他去啊!”
“人一早就去过了。”顾深将伴计顺手交给后边部属,腰牌一晃,擦动手,状若平常地对净霖抬了抬下巴,粗暴地笑,“面熟啊您。”
顾深哈哈一笑,转头看巷子,说:“公子也对此性命案子有兴趣?”
“这案子古怪,不像报酬。”苍霁想起前几日的场景,又说,“他家五口人,却恰好少了个小女孩儿。我听隔壁的妖物夜语,说不定是被妖怪捉去补血了。”
“天然。”净霖说,“平素没遇过,别致得很。”
净霖俯身下轿,说:“我感知铜铃仍在此地,不先探查明白此案,怕是找不回铜铃。”
钱为仕警戒地捏紧拳,撑着门,从缝中暴露眼睛,说:“我已对大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大人找我另有何事?”
衙门捕快不比其他当差的,一年到头累死累活不过就值二十颗银珠,还只是炊事杂贴,衙门是不放月钱的,如此便导致各地捕快借职务之便四周讹诈的事情屡禁不断。
“或许是受人之托。”净霖说,“有钱能使鬼推磨,赌馆买他行凶也不是不成能。”
钱为仕在顾深的目光中吞咽唾液,他移开门闩,翻开了门。顾深一个超越进了门,眼不经意地打量着院子,说:“早上没留意,夫子的院墙不高啊,易招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