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苍霁[第1页/共4页]
苍霁一把揪掉了他的长毛,拿在手中摇摆,感觉敞亮得灼眼。阿乙痛得喊出声,不想他真的敢拔。
“你也没有转头,你和净霖一模一样!”
谁料苍霁回过甚,阴测测地说,“滚?你怎想得这般等闲。你屡教不改,又害得我几乎喂蛇,等闲放了你,我岂不是太亏。”
石头小人感觉他吃痛跳脚的模样很好玩,便绕到另一头,又踢他一脚。苍霁抱住它的脚,一用力将它扳倒在地上。他骑跨上去,揪着石头小人头顶的草叶,“你怎敢踢我?现在我变作了人,力量比你大了很多,我便是你大哥了。”
“我本就是死人。”净霖眼皮沉重,答复道。
阿乙恨声:“你诓我?!你休要碰我!你!你……阿姐!净霖!救我――”
苍霁想了想,说,“我对你阿姐不猎奇,你只须与我说说净霖。”
阿乙又怒道:“我已说了!你怎还踹!”
锦鲤对劲地松开手,说:“今后以后便不能再‘鱼’、‘鱼’的喊我,我叫苍霁。”
锦鲤还想再同他发言,却见他呼吸微沉,真的睡了畴昔。他一睡着,便如何也唤不醒,如不是胸口起伏尚在,几近让人感觉他真的死了。
他说完决计顿了半晌,略显对劲,只想听苍霁说个“怕”字。因为“净霖”这个名字不熟谙便罢了,可“临松君”倒是人尽皆知。五百年前那一场动乱搅得三界数年不稳,云间三千甲几近毁灭,九天杀戈的黎嵘是以沉陷就寝,若非承天君请出梵坛真佛,只怕也拿不下临松君。
阿乙看不上别的鸟,感觉它们毛色暗淡又笨拙非常。他睡足了还要踹一脚别人巢穴里嗷嗷待哺的小雏,大摇大摆地飞离枝头,去觅水喝。
“不开眼的东西!竟敢……”
他现在不过一个小童模样,捧着净霖的脸越渐难过,竟又呜哭泣咽地哭起来。可他又生得一团敬爱,哭起来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也叫人感觉悲伤。
阿乙气得红眼。
“你敢拔我的毛!我就杀了你!”阿乙厉声呵叱。
音落便将本身的绒衣脱了,叠好放在一旁,爬了畴昔。
“我不晓得!”阿乙一口回绝。
苍霁坐实了,叫石头小人出来,将阿乙的鸟头塞进雪堆里去。石头小人欣然接管,末端还骑在了阿乙的长颈上。阿乙这下是完整摆脱不得,只能骂道,“你敢?!我杀了你!”
石头小人昂首就撞了他一个晕头转向,苍霁泄愤地揉乱它的草环。两只滚在地上打斗,碰翻结案几。苍霁仰倒着身,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