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乌龟小王八[第1页/共3页]
太阳越升越高,温度上去了,余小修的喘气声越来越重,余舒眨掉流进眼睛里的汗,眯着眼睛看了看私塾里那群坐享阴凉的孩子,另有阿谁朗声讲授的老夫子。
薛文哲傻了眼,半晌后,反应过来,瞪大了眼伸用手指着余舒:
为甚么没有纸墨,纪家送他们来上学,如何能够连纸墨都不给?还是说用完了没到时候不给发?
余小修比她好不到那边,倔强地用两只手托顶着脑袋上的香炉,咬紧了嘴唇,满头大汗。
“是,夫子。”
“嗯,说的没错,会在夫子面前告状的,都是小王八,不想做乌龟,嘴巴就严着点儿。”
出了门向左拐,是一条冷巷子,刚一踏出来,薛文哲便不耐烦地放下了手。
不对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平时在他面前低声下气假模假样的臭丫头竟然敢威胁他!
“哼!别想我今后再给你好神采看。”
“将他们送归去,你就直接回家。”
“小修,家里是不是没有纸墨了?”
“咣当!”
等等――
余小修低着头,一语不发地将余舒的胳膊架在酸痛的肩膀上,试图把她扶起来,却没能胜利。
余舒白他一眼,“我不骗他,莫非还真要顶着香炉站到中午?你傻啊。”
余小修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见余舒晕倒,从速将头顶上的香炉放到地上,举了半天的手麻的不能动,但他还是手忙脚乱地去把余舒扶起来,错愕无措地摇摆着她:
余舒手里的香炉掉下来,收回一声巨响,香灰撒了一地,炉子滚到一边,她有气有力地栽倒在地上。
另一名纪夫子因为是本家人,认得这姐弟俩,就有些不欢畅地对余小修道:
隔壁的孔夫子蹲下身,一手掰过余舒的脸,翻开她眼皮看了看,又探了下她鼻息。
这么大动静,惹的私塾里的人全扭过甚来看。
刘夫子皱眉,“身子骨如何这么差。”
余小修没理她,刚强地站的笔挺,连腿都不打弯儿的,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这孩子有多断念眼,余舒无法,只好往他斜火线走了半步,借着比他高半头的个子给他挡些阳光,制造出少量阴凉。
贪玩?也不是,余舒现在想起来,这几天见到余小修没事就拿着树枝在门口写画,应当是在学习,她也没见过余小修有甚么玩伴来找他。
余小修倒也硬气,一声不吭地背着余舒出了大门。
余舒没敢再问下去,她模糊感觉这件事同“她”脱不了干系。
余小修没有作声,但余舒晓得她猜对了,还真就是因为没有纸墨,以是连功课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