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对峙[第3页/共4页]

“父亲！”兄弟俩异口同声的叫道。

蒋振始终闭着眼睛未曾看周氏一眼，仿佛已经睡着，唯有起伏的胸膛泄出一丝情感。

周氏边用余光打量蒋振的神采边说道：“你大嫂虽说贤惠，到底读书少些，不识得几个字。欣悦、欣愉两姐妹也都不小了，渐渐也要相看起来，元青的婚事更是草率不得，这些都是府里的大事，够她忙活几年的了！”

“我若不卖了他们，难不成还等你蒋振有朝一日把人迎进门；等着你宠妾灭妻，忘恩负义。”

蒋振咬牙切齿道：“你这叫放他们一条活路，他们孤儿寡母，身无分文，你让他们如何活！”

周雨睛眉头高挑，嘲笑连连道：“事情是我做下的，那一双贱人是我卖掉的，那又如何？实话奉告你，安南侯府不是你能惹得起的，弄死两条贱命，轻而易举。我不过是看着我们伉俪几十年的份上，放他们一条活路。”

周氏抬了抬手，止住小儿子说话：“顾氏知书达礼，秀外慧中，是你父亲为你看中并求来的。他看得上的人，不会差，这个家交给她，我是最放心不过。”

周雨睛拿起手边的青花茶碗，狠狠的缀上一口，左手的佛珠转得更快了些。

蒋振只感觉寒彻心骨，扶着椅背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淡淡道：“你欲何为？”

蒋宏建心中暗喜，只脸上不动神采。

“孽子，你这个孽子……”蒋老爷冲动的走到大爷身边，忽又回身，双目喷火，狠狠的看向老妇人：“另有你，你这个毒妇，我必然要休了你，休了你啊！”

姑苏府，蒋府。

稍长的男人抬首道：“父亲，事已至此，再不成增加人力物力去寻，徒惹事端，还是保重身材要紧！”

兄弟俩对视一眼，都从相互的眼睛里看到了忧色：“统统都听母亲安排！”

“母亲……”兄弟俩看着一地的碎残余，不约而同叫出声来。

周氏抬了抬眉，续又说道：“宏建是宗子，虽说文不成，武不就，于买卖上倒有些好处，这些年打理家中的铺子辛苦的紧。母亲手上有个米铺，也不挣钱，就给了你罢。”

“我看在两个孩子的份上都忍了。可你不该该对他们动手，他们何曾威胁到你一分一毫。宏远未上族谱，将来不会跟你两个儿子挣一分炊产，你还要如何，还要如何！太暴虐了，你这妇人……太暴虐。”蒋老太爷声嘶力竭的叫着，双眼中充满了血丝。

“宏生熬了这些年，现在总算是熬出头了，你父亲这分歧仕，你一个知州是跑不到掉的，到时候母亲托你娘舅在京里帮你办理一下，花些个银子，寻个富庶的处所呆两年，再渐渐往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