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破茧[第2页/共3页]

唇色发白处被她狠狠咬出血来，被世人鄙弃，被他所丢弃，“既然如此，那公子为何帮我，岂不是让我作歹？”

“公子……”车夫微皱眉，欲说些甚么却又都咽了下去。

她渐渐俯下身子，拾起那把匕首，握紧，用尽全数力量握紧……

“那你不如现在就告终你本身……”冷冷的声音接连落在她薄弱的身上，她还是跪在地上，明显已经冻得没法本身站起。

“你此人多管甚么闲事！这丫头是死是活轮不着你管！”那人神采微怒，正欲上前实际，岂料那车夫伸手用力一拽，不到两下就将那人的手臂反扣住。

“公子晓得我的窘境？公子是谁？”

“呵，好说，好说……只要……”那仆人顺着她身后的衣袖俄然一扯，竟将她全部搂在怀里。

……

“等等，你干吗？就你还想出来！谁不晓得你颜宋是个勾引主子的贱女人。”他说着一下拦在她身前，嘴角浮上色意。

“是，求公子赐我一匕首了断。”她跪倒在地，声音微抖，肥胖的身子明显在这夜里再也禁不起折磨。车夫与那人都侧望着等着里头的反应。

“你是大姐独一的女儿，大姐走后，我理应照顾你，有甚么苦同我说，不打紧，不打紧的。”

她昂首伸手接过，料子柔嫩地贴在她的皮肤，十年来从未有过的暖和，好久共同着她惨白的脸稍稍暴露笑，“感谢……”

眼神落回那女人的身上，她的身子塌软沾在地上，眸子转向车内那人，他的车夫竟也有如此技艺，那他也必然不是凡人……

“夫人，真，真不是我，是，是颜宋勾引我的，是她一下扑我怀里。夫人，颜宋她就是个不三不四的女人……”

“老沈，如何你每次都会有那么多的废话！”帐内公子催得紧，老沈便吃紧忙忙坐上车了。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夫人！”

“是。”老沈承诺着转过身子，俄然想起甚么，从承担里取出一软装大袄，“女人从速穿上，这大寒天的别再穿得那么薄弱了。”

“颜宋自知已不是当年罗府大蜜斯，十年来，留在罗府当丫环也认了命。但夫人求您让素儿饶我一命吧……”

那匕首朝着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跟动手腕处的用力，一把将它直直插在地上，虽没有上天三分，那声音却好似一股力量打搅这夜晚的静。

帐内的人游移半晌，答道，“蚕蛹即破，化蝶而出，但倘若蚕蛹不破，便是凤凰也难逃出。你即已入这蚕茧，便只能戳破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