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破茧[第3页/共3页]

“公子能说些凡人听得懂的吗？”

“呵，好说，好说……只要……”那仆人顺着她身后的衣袖俄然一扯，竟将她全部搂在怀里。

“诶！说你呢！站住！”她正筹办从侧门走入，身后那仆人喊住了她，“哟，我说是谁鬼鬼祟祟的呢！这不是昨日挑事的主吗？”

“是，求公子赐我一匕首了断。”她跪倒在地，声音微抖，肥胖的身子明显在这夜里再也禁不起折磨。车夫与那人都侧望着等着里头的反应。

罗夫人的眼神一下落在他身上，“谁给你这么大的胆量在府里干这类事！”

帐内的人游移半晌，答道，“蚕蛹即破，化蝶而出，但倘若蚕蛹不破，便是凤凰也难逃出。你即已入这蚕茧，便只能戳破它……”

她必然是怕的，不然心跳不会那么快，就像那公子所言，这只是一线朝气，并非百分百的战略。

夫人眼神收回，转而留过一丝和顺，“如何样？你如何样？”

“公子晓得我的窘境？公子是谁？”

“年青人，如此对待女人和白叟家可不好！”那人嗷嗷直叫疼，老车夫眼一瞟收了收劲道，他便立即转头跌跌撞撞落荒而逃……

那仆人当即松了手，随即神采镇静跪倒在地，“夫……夫人……”

唇色发白处被她狠狠咬出血来，被世人鄙弃，被他所丢弃，“既然如此，那公子为何帮我，岂不是让我作歹？”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夫人！”

“如何，要不勾引勾引我，我好好考虑下，再决定放你出来？”

她接着连磕了几个头，语气平平看不出任何情感，“颜宋实在已经很感激夫人了，娘走后，一向是夫人照顾我，本就不该向夫人求甚么的，只是此次真的没人能帮我了。”

那匕首朝着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跟动手腕处的用力，一把将它直直插在地上，虽没有上天三分，那声音却好似一股力量打搅这夜晚的静。

“颜宋自知已不是当年罗府大蜜斯，十年来，留在罗府当丫环也认了命。但夫人求您让素儿饶我一命吧……”

她俄然想起公子的话，将那洞穴捅得越大越好，究竟是甚么意义？或许是她本就不聪明，便是想要使战略也不知该如何提及。

她渐渐俯下身子，拾起那把匕首，握紧，用尽全数力量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