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鬼拍门[第3页/共3页]
胡二狗迷惑了:如果他俩睡着了,那刚才那嘲笑声是如何回事?该不会有鬼吧?
不过爷爷本不是循规蹈矩之人,如此对峙了一周,目睹中元已过,倒也没啥异状,他更加感觉茅老道在故弄玄虚,也不再每天剥蒜辟邪了。当了出产队队长,应酬多,爷爷推让不来,酗酒晚归比如家常便饭,即便奶奶从旁劝止,借着酒劲,爷爷总也爱答不睬。
爷爷酒意未醒,含糊中推了把奶奶,让她去应门。奶奶拗他不过,只好下床,倒是留了个心眼,看大堂座钟时候显现是十一点多,想起茅老道的叮嘱,游移着不敢去应门。
那人影却不紧不慢站了起来,冲爷爷低声道:“曾老弟莫怕,是我。”
爷爷赶到丁卫国度时,村长和村支书也都来了,门外乌泱泱聚了很多村民。几个斑白胡子的老头勾着脑袋在长叹短叹。见爷爷来了,人群主动让开一条道。村支书乌青着脸,领了爷爷进屋。胡二狗本筹办偷溜,被村长喝住了,只得灰溜溜地跟他们出来。
村卫生员见爷爷他们出去,看了爷爷一眼,对村支书说:“死咯,没得气咯。”
这时候,不晓得从哪儿又传来那种阴沉森的嘲笑声,中间还异化着婴儿的哭泣。胡二狗吓得裤裆都湿了,跌跌撞撞摔出门去,到了屋外,只感觉胸腔停滞,奋力大喊“出性命啦”。
爷爷听出是村支书的声音,内心悬着的大石头落了地。他让村支书稍等,喊奶奶躺回床上,本身披了件褂子出去应门――但是开门以后,门外却没人。
爷爷哭笑不得:且不说这老道不吃荤,就算吃他也不杀生,奶奶这是吓胡涂了。不过奶奶文明程度比爷爷高,家里小事都她做主,爷爷也没说甚么,只点头说晓得了。
爷爷想起先前茅老道说过的话,也就没再对峙,说白日不便利,等入夜了再去。
估计是相形见绌,他看得兴趣索然,公开里骂了句下贱话,就筹办跑路。
触手冰冷。胡二狗浑身一颤,用手指探她鼻尖,全已没了气味,再试丁卫国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