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0 初与终（大结局）[第4页/共4页]

窗外，东风正浓，将吹进一室的落红。

但是，看了半晌，床上的人还是只那样悄悄地躺着，半点儿反应也没有。

闻歌缓缓走了畴昔，抬起手来，悄悄揉了揉她的发顶，长年在海边，风吹日晒的，又营养不良，那头头发又细又黄，委实算不得柔嫩，但闻歌一双眼眸倒是因日光而眯起，倒是非常的温和。

“她呀……就是仙女呢……”

却又在离她数步之遥处吃紧刹住了脚步，非常内疚地看着她，怯怯问道，“姐姐，你真标致！”

淡淡笑道，“你若再不醒，你看我敢不敢……”

絮干脆叨，闻歌似有说不完的话，想要奉告那人。可床上的那人，倒是永久如许悄悄躺着，没有半分的回应。

任由海风拂动着发丝，划过脸颊，微微痒，她只是弯着戳想着，并未转头。

故地重游，看望故交，返来后，又将路上见到的，听闻的，事无大小，一一讲给顾轻涯听，将本身当作了他的脚，与他的眼。

“哎哟！哎哟！你慢点儿！阿奶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拉扯……”衰老的嗓音固然在抱怨，却模糊带了宠溺的笑。

“你不是想要串一串风铃吗？这个送给你。”

终究肯定，这不是她的错觉，他是真真正正，醒了。

“顾五！”她低低唤，带着感喟，“云二还说，他必然要拿下小曲，还说要尽早老来得子，好等着娶我们家的女儿。以是……你得快些醒了，不然，这女儿，我与谁生去？”话到此处，闻歌想着，何不刺激他一回，便是笑道，“要不……我再去寻一美女？”

闻歌当时，哭得像个孩子。

那双闭了多年的眼睛，终究衰弱地展开，望着她，一如影象中的专注与和顺……

哪怕是再类似的景象，也是人事全非。

“咦？那姐姐呢？”小女孩儿有些绝望，仰开端来，双目发亮地望着老妪道，“阿奶，方才那姐姐好标致，她还送了我这只贝壳，你说，她是不是仙女？”

闻歌眯起眼，收回了目光，手一转，掌内心多了一只紫色的珠贝，在阳光底下披发着温和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