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只影向谁去[第10页/共12页]

桑甜儿好似想起了过往之事，眯着眼睛，也冷静发楞。一阵孩童的笑叫声惊醒了桑甜儿，她看向她和串子的重孙子，笑道：“我这辈子哭过笑过，值了！”

她拿起酒坛，大喝了几口。烈酒入喉，如烧刀子普通滚入腹间，身子当即暖了，心也垂垂地败坏了。

世人都不由看了涂山族长一眼，冰晶很奇怪，用处很多，可冰晶风铃看着都雅，实际倒是华侈了冰晶，华而不实，送礼时都是送冰晶，没有人会送冰晶风铃。

步步并蒂，平生相守；花结莲子，多子多孙。

小夭的声音固然不大，可合座来宾都是灵力修为不弱的人，听得一清二楚。如同高山惊雷，即便这些人都已看惯风云，也禁不住满面惶恐。

小夭却已放弃诘问，闭上了眼睛，喃喃说：“我好难受……相柳，我难受……”

小夭微微地笑了，她回避着不去过问，并不是不体贴，而是太体贴，晓得了他们安安稳稳一辈子，终究豁然。小夭问桑甜儿：“串子有没有嫌弃过你？你有没有委曲过？这一辈子，你可有事悔怨？”

小夭从没有想到站在生命绝顶的桑甜儿是这般安闲满足，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她已经触摸到灭亡，她显得非常睿智剔透。

他的一只脚已经跨出门槛，小夭俄然问：“你甚么时候晓得我要结婚？”或许因为头埋在膝盖上，她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像是从极远处传来。

相柳带着小夭走进一个浅显的民居，对小夭说：“我们在这里住几日。”

“不信赖的话你能够本身去问问涂山璟。”

老婆婆愣了一愣，眼中闪过黯然，说道：“自从我家串子过世后，好久没听到人叫我这个名字了。你如何晓得我叫桑甜儿？”

相柳没有吭声。

屋子里没拢炭炉，小夭的身子恰有些发冷，说道：“再烈的酒也不能让我一醉解千愁！”

老婆婆对小夭招手：“小女人，到太阳下来坐着。”

桑甜儿感觉小女人问话很奇特，可从第一眼看到她，桑甜儿就生了好感，莫名其妙，难以解释，就是想和她靠近。桑甜儿道：“又不是娼妓和恩客，只见蜜糖、不见油盐，过日子如何能够没个磕磕绊绊？我生了两个儿子后，都差点和串子闹得真分开，但禁不住串子告饶认错，终是拼集着持续过，待回过甚，却光荣当时没赌那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