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只影向谁去[第11页/共12页]

一个题目就在嘴边，可相柳竟然踌躇不决，一瞬后，他问道：“你最想和谁相伴平生？”

小夭醒来时，头痛欲裂。她感觉昨夜的事有点古怪，可想了半晌，想不出以是然，便放弃了。

小夭对丰隆说：“我、我……是我对不起你！”小夭不但声音在颤，身材也在颤，“对不起！我不敢求你谅解，今后不管你想如何做，我都接受！”小夭说完，再不敢看丰隆，向着防风邶走去。

净水镇必定有为颛顼汇集动静的据点，可小夭不晓得是哪个。为俊帝汇集动静的奥妙据点，小夭更不成能晓得。反倒是涂山氏的商店很轻易找，小夭走进西河街上涂山氏的珠宝铺，对伴计说：“我要见俞信。”

小夭却已放弃诘问，闭上了眼睛，喃喃说：“我好难受……相柳，我难受……”

船靠了船埠，丰隆还是没有行动，呆呆地看着小夭。

小夭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桑甜儿难堪地说：“他们经常在医馆里玩耍，把大人的对话偷听了去。”

能把一个女人逼得生了两个儿子后，还想分开，可见串子犯了不小的错，但对与错、是与非，可一时而论，也可一世而论。明显，过了一世，到要盖棺论定时，桑甜儿感觉当时没有做错。小夭问道：“人只能看到一时，看不到一世，如何才气晓得一时的决定，纵使一时难受，却一世不悔怨？”

相柳冷冷一笑，回身而去，一声长啸，踩在白雕背上，扶摇而上，消逝在云霄间。

老婆婆说：“是啊！”

凌晨到晌午之间，小夭还在睡觉时，相柳会出去一趟，小夭却从不出去。她睡着时，翻来覆去，像仍醒着；醒着时，恍恍忽惚，像是在做梦。说她恨相柳，她并不抵挡，也没有诡计逃窜；说她不恨相柳，她却从反面相柳说话，视相柳不存在。

相柳常常会悠长地凝睇着小夭。小夭偶然发觉不到，偶然发觉到，却不在乎，她由着他看。

小夭终究开口说话：“我甚么时候能够分开？你的打算是甚么？”

相柳说：“小夭，看我的眼睛。”

相柳问：“你夜里睡不好的弊端还没好？”

丰隆怕小夭曲解，低声给她解释：“他们可不是不喜好你，赤水民风，用莲蓬砸新娘是祝贺我们……”

小夭的声音颤抖着：“对不起，我、我……我本日不能嫁给你了！对、对不起！”

丰隆看到小夭的模样，只恨不得从速施礼，从速入夜，从速入莲帐。他低声道：“小夭，待会儿行完礼，你可就一辈子都属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