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初审之果[第2页/共5页]

杨蓁稍一揣摩便明白过来，不由好笑：批示使大人是个不近女色的主儿，见到有个女人上门拜见，自是要引到部下人猎奇的。

卓志欣道：“这事说不定只是哪家的公子哥与耿蜜斯有私交才做的罢了，查清楚了也不见得能有多大功效。”

对方是用了个最粗陋的伎俩，就达成了最周到的见效。

但愿他见到她甘心留在教坊司，不要误觉得是她自甘出错就好。

卓志欣不满地瞥他一眼：“你也看出那女人模样生得好，如果换做你是奉銮，你会不安排她去接客赚银子？”

想起徐显炀听她陈述时暴露的惊奇与不解，她也非常了解。世人都鄙夷贱籍，宁肯身为良民饿死，也不肯身为贱民苟活。

他们又装哪门子假端庄啊！

要说锦衣卫北镇抚司最特长的绝活，莫过于抓人和逼供这两项了。

“你看说你这么一句你都听不得，人家一个良家子落到那种处所，又如何忍得？”

依赵槐、段梁与杨蓁三小我描述都可听出，阿谁少年公子气度不凡，并且办出教坊司换出罪臣之女的事还只调派了两个靠不住的小角色过手，对杨蓁也只是一句简朴警告了事，又没去节制杨婶，看起来对方并不非常惊骇败露，足见身份不低，自知案发了也不至于落罪才有恃无恐。

“这你固然放心。”

这桩案子乍一看缝隙百出，细想却又是无懈可击。

杨蓁又点点头：“劳大人操心。”

徐显炀身为厂卫高官，深谙保密之道，本日虽留了杨蓁与赵槐他们在衙门里好几个时候，真正得知了内幕的锦衣卫部下却独一寥寥几人。

徐显炀没有接话，托个小女人到教坊司查案确切不隧道，可真要说罢休不查……这是多可贵的机遇！放过了可就再难有下次了。

王奇不知对方来路，赵槐与段梁也不知对方来路，倘若杨蓁真是个毫无见地的乡间女孩，被那公子一威胁，再由赵槐段梁守在身边威胁利诱，也就只要乖乖就范不敢张扬的份，这件事也就被胜利袒护，传不到别人耳中。

回想着卓志欣的那些话，徐显炀内心实在不是滋味。常日总将奸党们无中生有、编排厂卫的好话四周鼓吹视作卑鄙无耻的行动，可现在本身这做派——操纵一个无辜受连累的小女人为饵引蛇出洞，又比那些人好几分呢？

徐显炀气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说到底他俩不过是贩子恶棍当上了锦衣卫的差，又不是甚么书香家世，至于对个教坊司就这么谈虎色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