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初审之果[第3页/共5页]

“诸位老爷饶命，小人虽是鬼迷心窍收了那位公子爷的银子替他接人，却实不知人家是何来源。京师里到处藏……藏龙卧虎的，随便一个大人的汗毛就比小人的腰粗，人家不说，小人也不敢问呐……”

“哎你可别咒我去当绿帽的头儿啊。”

徐显炀气得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说到底他俩不过是贩子恶棍当上了锦衣卫的差，又不是甚么书香家世，至于对个教坊司就这么谈虎色变吗？

“倘若真去张扬其事，带人走的人无处可寻，要被落罪究查的反而是你们这些相干都人。”徐显炀接上他的话道。

李平和卓志欣一齐停了争辩，又一齐忙不迭地辩白：“我可从未曾与那地界有过感染！”

要说锦衣卫北镇抚司最特长的绝活，莫过于抓人和逼供这两项了。

卓志欣不安闲地咳了两声：“你看提及那处所我们都不乐意感染，何况人家一个女人？当初有天子授教坊司的官儿给人，对方都推让不受呢。依我说，宁肯案子不查，也该早早把人家弄出来。”

卓志欣道：“可如此一来，岂不是苦了那女人？好人家的女孩谁情愿沦落到教坊司去，说不定都等不到梳拢接客，就先被那些无良乐户糟蹋了。我们总不能把全部教坊司的乐户都像这俩小子一样，抓来揍上一顿吧？”

杨蓁稍一揣摩便明白过来，不由好笑：批示使大人是个不近女色的主儿，见到有个女人上门拜见，自是要引到部下人猎奇的。

想起徐显炀听她陈述时暴露的惊奇与不解，她也非常了解。世人都鄙夷贱籍，宁肯身为良民饿死，也不肯身为贱民苟活。

但愿他安排恰当，不要泄漏风声坏了闲事……

至于被换走了宫女——

卓志欣不满地瞥他一眼：“你也看出那女人模样生得好，如果换做你是奉銮，你会不安排她去接客赚银子？”

回字形直棱窗别传入男人的私语声，似是有人一边在窗前窥视一边悄声群情。

两人又忙道：“必然替大人关照好杨女人！”

此事若真报给天子，天子最多会顺手指派小我去查查，便抛诸脑后，查不查得清也再不体贴。

徐显炀抱着双臂坐靠在桌案边沿，叹口气道：“眼下这两个乐工吐不出甚么有效的东西，就只能希冀那小丫头归去教坊司后，能钓出些蛛丝马迹。归正我们现在毫无眉目，若去捕风捉影地乱抓人，只能给敌手编排厂卫罪行的机遇。我也没希冀真能钓上大鱼，只不过死马当活马医，查出一点算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