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宗史•乡党•王婆婆传》[第1页/共3页]
入夜,抱良厚后山,于翁妪夫子墓前,涕零号呼,状若疯痴。
“人其活脸,树必活皮,如命不活,脸皮何用乎?”
皮公知兰有郁,实不乐,思为妥计。
然阴告果山,求为慰解。
良储公喟叹曰:“孺子可教也。已明夫子之意。”
县文明馆建剧社,拔歌舞之才。兰每与,欲脱其业。然所善者,皆乡俚杂曲,县馆每以其鄙薄,兰志终不得谐。
然子亦病,药石罄尽,终无效。
“然此早违夫子之意,岂儒之义哉?岂儒之罪哉?”
或有佳耦冲突者,兰但以自举,言孤苦觉得开解,劝佳耦之道不易,当善珍惜。
《李氏宗史•乡党•王婆婆传》
村夫不妒,反觉得是,皆曰:“非如此不敷德报也。”
果山曰:“既无愧,则何罪之有?何身不详?”
人亦多悟,每谐。
日督良厚甚严,叨叨不歇,良厚每沉默。
兰感悟,欣然拜谢,释毕生之憾,跃跃而去。
兰为孀妇,方十八,然不忍捐家。乃善事翁妪,独哺季子,身自耕养。
焕邦公曰:“五十年乃一啸,山林犹震,岂得无朋?焕邦今为伥矣。”
皮公幼习兰事,至从良储公学儒,见地日深,而愈奇兰。
兰虽操业,然非营营求利者。必细问,察识,方行事。故所使媒人,多快意。
后十年,挂果,乡始丰稔,而兰家为甲。
药成,而良厚号饥。
兰至寺,于佛前告罪,曰不详之身,未敢鄙求庇佑,当保孙长宁康泰,不妄灾疚,早立室业。
越二载,得孙良厚。
喜助人,遇婚丧生节,兰多预之。
遇年节,则制连枪,款项板,入夹川与各商店歌蹈。
皮公视文明遗产尤重,欲以开导游人。然民风佚失,多已不存。
土风向以媒为鄙业,及良厚壮,诚孝,然不乐祖母之业,每强颜。
造长街宴,另组龙舟,狮舞,春灯,连枪,秧歌诸队,习练精熟,以飨远人。
再拜,下山,改移装束,历诸乡,以媒为业。
“男人履艰,多以天将降大任以自励,以刚健应之,亦不免摧折。如兰者,流行草偃,风去复值,以柔克刚,是谓健者。”
兰乃搜检民风,以佛诞,端五,婚嫁,年节为纲,辟事周备,集约村夫。
得命,东方公曰:“昔日胭脂艳虎,本日白毛豆腐,尚欲强出我一头耶?吾辈丈夫,未甘让人,必预其事。”
由是侍祖母愈恭,皆出天然。皮公以其可取,归入个人,为总裁助理。
其精非俗社可比,皆大可观。且欢洽融娱,游人绝倒,爱之无已。
又曰:“儒之本,自孝爱始,端敬修勤,益益而损损,日修其德,厥后可步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