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遗憾[第2页/共5页]

太后展开眼，冷声问道：“这裙子打哪儿来的？”

太后身边服侍的宫女都是以往忠王府跟过来的，向来没见过这类场面，吓得六神无主，只晓得跪在地上叩首。

故而，皇后完整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反而感觉遗憾，为甚么杜夫人没有一死了之，倘若她死了，统统都好办了吧。

常太医跪在椅子中间，右手三指悄悄扣在易楚腕间，神情专注。

就算杜仲手握重兵是不世出的将才，就算他与夫人鹣鲽情深，她信赖，只要杜夫人一死，不出三年，杜仲定会另娶新人。

常太医急步过来，点点头，“没错，是麝香，夫人有孕在身，哪能用重的麝香？”

易楚也有气有力地说：“娘娘，不管她的事，先前这裙子确切没香味儿。”

佛珠由快到慢，终究缓缓停了下来。

春季才进贡的丝线，如何到了陈六女人手里，这还用问吗？

易楚屏住气味，微闭了下眼，颤抖着声音道：“刚才腹中痛得短长，针扎刀搅般，但是胎儿有何不当？”

只可惜啊，杜夫人没死，她为甚么不死？

有人拦住了她，低声劝说着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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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太医侧目看了她一眼。

太后内心有了数，侧头看向宫女，“把针线局的掌事寺人叫来。”

太后淡淡地“嗯”一声，表示宫女把裙子拿过来，“这丝线是那里产的？”

玉生烟的料子上，绣着莲花、游鱼以及数条跟着水波泛动的水草。

冬雪这才发明她的裙子湿了，正要扶她，俄然抽了抽鼻子，嚷道：“如何这么浓的香味？”

宫女又服侍易楚穿上了别的一条裙子，轻声道：“夫人身子不易走动，先在这儿安息半晌，药一会就好，喝完药再请太医把评脉。”

太后叹口气，又问：“那处是陈女人修补的？”

太后沉了脸，“谁在外头喧华，还不拉下去？”

这番话不是没有缝隙，单就衣服而言，从易楚递牌子到获得懿旨，此中隔了三天，三天的工夫足能裁出一件新衣。

易楚心头几个翻滚，渐渐伸脱手臂搭在椅子扶手上，宫女倒是回过神来，很有眼色地搭上了一块薄纱。

常太医医术极好，尤擅妇科。

那几处，恰是刚才茶水洇湿的处所。

娶了阿芙，还不还是生儿育女繁衍后代？

太后完整明白了，寂然挥了挥手，“你下去吧。”

大怒的时候，太后会用数佛珠来纾解。

太后恍若未曾听到，冷声对宫女道：“你们服侍杜夫人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