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宿命[第1页/共3页]

“汝为何挡我？”

师父带我到一棵枯树下，问我看到了甚么。

我身材被火舌燎起水泡，水泡又在烈焰平分裂，烤干，发黄变焦。身材枯萎了，垂垂化为焦炭。

熊熊烈火燃起。

“是。”

“白兔饮水，苍鹰捕兔，一饮一啄，皆是宿命。”

是诸天转轮曼陀罗胎藏大阵……师父曾提起，太古时域外天魔入侵，中土便依托此阵存下了最后一丝香火。只是，却为何让我入此阵？

“情愿。”

他们说我坐了一年。

那鹰伫在我身前，鹰目转动着看我。

沙丘挪动，我在上面走，一脚深一脚浅。

他……是谁？

……

“你破了杀戒！”虚云老衲人音如滚雷，直直盯着我。

“你知死，却不知生。你观遍藏经阁，可看出枯木死中有生？落叶化灰，亦作树肥，非生非死，不垢不净。”

“寒灰死，火去。”

师弟半路削发，原是贩子，因故遁入佛门，我观贰心中执念，淡于财帛，执于亲情。

它低头，黄喙朝着我的头一点一点的：

师父说我执念未休，却日趋深重。

有一双胡蝶停在青灯前，我看他们来世是十指紧扣的恋人。

第二尊……

“故我杀它，亦是宿命。”

他老了，也不知从何时开端的。

我的手臂落入天平另一端，但是秤纹丝不动。

翌日，他出家回家。

……

师父抚我头顶道：

是你啊。

不知走了多久，前面有一片绿洲。一片玉轮湖，杂生了神仙掌，沙拐枣。

面前呈现一片戈壁，暴风杂着黄沙吼怒。

师父带我到毗卢遮那佛像旁，牵起我的手：

……

我入定了，枯木图在面前焚出青烟，有一缕飘向青铜大佛，我循着出来了。

“觉性，为师罚你藏经阁内面壁一日，不准私行闯出！”

……

僧伽蓝全寺高低和尚，我一一与其讲经。厥后我观寺中和尚之心，本来和尚和香客，执念却差未几。

……

有只如雪的白兔舔动着靛蓝微波，天空中苍鹰爬升而下，我张臂挡着。

“佛祖保佑妻儿安然……”

莲台上绕我而坐，有三十三人。

我说：

“你心有佛根，亦有魔种。”

……

实在我心中本无佛，又如何有魔。

那一世，我伸直他胸口，我是蛇，他是樵夫。

“便如此，你要救它么？”

鹰拿出一杆天平，我怀里白兔跳入一端，沉沉落下去，在沙地上砸了一个坑。

“咄！”

师父问我又看到了甚么，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