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克 邓恩 事发当日[第2页/共7页]
现在我回想起如许暖和的一幕,却感受本身的脚底升起了一股彻骨的寒意,这类感受不由让人有些心惊。
每当想起我太太,我总会想起她那颗头颅。最早想起的是表面:第一目睹到她时,我瞥见的就是她的后脑,那头颅有着某种曼妙之处,好似一粒闪亮坚固的玉米,要不然便是河床上的一块化石。在维多利亚期间,人们定会夸她“头型高雅”,你的确一下子就能想出颅骨的形状。
我们的酒吧位于街道拐角,秉承着一种肆意随性、东拼西凑的审美妙,最大的特性是一副庞大的维多利亚式饮料架,那上面用橡木雕出了龙头和天使的面孔,在塑料材质大行其道的狗屎年代里,这个木制架子的确算得上一件豪侈品。说实话,除了这副饮料架,酒吧余下的部分则网罗了每个期间最不下台面的设想:艾森豪威尔期间的油毡地板有着一条条上翘的边,看上去仿佛烤焦的面包;含混的木板墙好似直接从70年代色情视频中照搬过来的玩意儿;几盏卤素落地灯仿佛不经意间鉴戒了我在20世纪90年代居住的宿舍。奇特的是,这堆不三不四的玩意儿最后却凑出了一间格外温馨的屋子,看上去不太像一家酒吧,倒更像一间疏于补葺的房屋。
从那今后,我和玛戈的优胜感便一落千丈,这倒是件功德。
“嗯,见鬼,我压根儿不晓得这写的是个甚么玩意儿,是个九吗?这个数字成心义吗?”玛戈念叨着,我却插嘴打断了她。mm适时向我揭示了顾问父母的重担,我打动得差点儿儿哭出了声。
在这个凌晨,呼出的气味已经烘暖了枕头,我不由转了念:明天可不该用来悔怨,而是该用来行动。楼下传来了一阵久违的声音,看来艾米正在做早餐。厨房里响起开关木质橱柜的“咣咣”声、碰响锡罐和玻璃罐的“叮当”声,另有摆放铁锅的“哐啷”声,那支锅碗瓢盆交响曲热热烈闹地响了一会儿,垂垂变成结束的乐章——那是蛋糕烤盘落到了地上,“砰”的一声撞上了墙。艾米正在做一顿令人难忘的早餐呢,或许是可丽饼,因为可丽饼挺特别,现在天艾米想必会做些特别的东西。
她压根儿不信赖我的话,我能听到她在电话那头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