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终南捷径 下[第5页/共14页]

石越爽声笑道：“不错，恰是要远行。这一步踏出，便再无转头之路，亦不知那边是个绝顶……”却听楚云儿早已漫声唱开：“……无那，恨薄情一去，音书无个……早知恁么，悔当初，不把雕鞍锁……”

唐棣等人面面相觑，不晓得他们闹甚么玄虚，柴贵谊忍不住悄悄问桑充国，桑充国浅笑道：“这还不明白？阴阳一体，方为宇宙。人间至道，极阴便是阳，极阳便是阴。九五之尊为极阳，黎庶百姓则为极阴，二者大要看来相距差异，实则一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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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宁三年的四月，本来该当是一个春暖花开的季候，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个季候却也是个多事的季候。在朝廷中，王安石开端了对御史台新党贰言分子的大洗濯，自御史中丞以下，一多量台谏官员被天子赶出了朝廷。而在官方，则是方才出版《论语公理》、回绝赴博学鸿儒科测验的石越，再次刊发了惊世之作――《疑古文尚书伪作论》。

苏轼爽声笑道：“杂学便杂学，古之君子，于典范以外，骑射博物、天文算术之学，无所不通。身兼数家之学的，本日也一定没有。只是如子明这般博学，仿佛天文地理无所不通，又如此年青，真是所谓生而知之者。”苏轼有这等观点，实在并不奇特，古人因为成见，常常觉得当代的儒生连算术都不会，实在中国当代，便是到明清八股横行的期间，很多的儒生对于天文地理、算术植物以及占卜算卦，都是非常精通的，只是他们受“君子不器”的影响，大部分人不肯意以全数的精力去研讨这些，只是当作一种专业的涵养，这一点上，和石越的立意就大有分歧了。

让苏轼如此夸奖石越的几本书，被后代称为“石学”，也称为“杂学”，这几本书别离是《算术开端》、《多少开端》、《地理开端》、《逻辑开端》，这四本书加上厥后的《物理开端》、《化学开端》、《生物开端》，并称“石学七书”，连续在熙宁三年的六月份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