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除夕[第3页/共4页]
“楼主……”豆蔻也发觉到了颜绾的走神,悄悄的唤了一声,“你没事吧?”
棠观被废太子之位后,东宫天然是住不得了,本来圣旨是本日让其迁往并州,而现在因为正月里的大婚,并州也去不得,便只好住在了这京中最偏僻的府邸里,待结婚后再分开。
“不必……”颜绾看向身边的得空,“得空跟着我便能够了。”
啊……
但是,得空毕竟是专业的。
院中是一地的乌黑,在夜里显得有些刺目,而雪地上散落着些被压垮的枯枝,竟也无人打扫。
颜绾怔怔的回过神,这才发明台上扫兴的歌舞曲乐已经换下了一拨,想了想,她放下酒杯,“我……想出去转转……”
得空面上没有涓滴温度,“说话这般没有顾忌,如何能做生门之人?”
曲折的树木盘根错节,古怪古怪,却能变整天子的宝贵器物。以是自古以来,朝堂权谋便是天子把玩之物。
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尽倾江海里,赠饮……
但是昔日最喜好热烈的颜绾彻夜却有些不一样……
在拓跋陵修的目送下分开,颜绾有些猜疑的自言自语,“好友?往年如何没听他提起过……”
她曾在书里写道,善恶驰名,智者不拘。
俄然就想起了之前曾看过的那几句诗。
“……”
得空始终默不出声的跟在她身后,而豆蔻则是知心的为她拢了拢衣领,一边自顾自的朝前走一边小声感慨,“提及来,奴婢倒是挺心疼肃王……”
仿佛明白了颜绾在想些甚么,豆蔻叹了口气,小脸上多了些怜悯,“本年可不比畴前,肃王已经不是当初阿谁高高在上的储君,何况这废太子才过没几天,天子压根就不想瞥见他,以是肃王并没有进宫,应当还待在那临时的府邸里吧。”
颜绾看得有些愣神。
未几时,三人已经走到了风烟醉的后门口。颜绾和得空按例戴上了半边面具,而为了制止节外生枝,豆蔻也系了条面纱。
平宣二十三年十仲春,太子于软禁期间擅闯御前,重伤禁卫军。晋帝废其太子之位,降为肃王。
北风从耳畔哗哗的刮,细碎的雪花也自颊边掠过,颜绾被提着腰腾空而起,赶紧伸手死死抱紧了得空,恐怕她一个不谨慎就撒了手。
平宣二十二年四月,晋帝于杭州“偶遇”与故皇前面貌极其类似的名伎冯萋萋,龙心甚悦,要封之为妃。太子带领诸随行朝臣于门外连跪三天三夜,恳请晋帝收回旨意。晋帝无可何如,封妃之事就此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