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2页/共4页]

干巴巴的安抚连她本身都说不下去，只能点头感喟，转移话题道：“蜜斯的百寿图可绣好了？老夫人寿辰但是转眼便到。”

长英一喜，却又有几分游移地问：“……王爷不会又骂部属长舌吧？”

平姨娘的死只在秦府内宅中激起小小的一片浪花，很快便又息了下去。不提她的奴籍，单是府中有高朋端王这一层，秦伯宗伉俪俩都会死力掩下。

“如何俄然便死了？前些日不是还见着她在母亲屋里服侍么？”提及来她与平姨娘并无打仗，只是忽闻一个活生生的人俄然便去了，一时内心也不由有些沉重。

洗墨躬着身子便要退下去，临出门时不自禁地回身一望，却见主子踉踉跄跄地往里间走去的背影。

“老爷，老爷……”久久不能眠的秦季勋，正失神地望着帐顶，俄然听到小厮洗墨的惊叫声，他不由皱了皱眉，轻斥道，“半夜半夜的乱嚷嚷甚么？药可送去了？”

鹃儿闻言打了个寒噤，勉强扯起一丝笑容道：“姨娘想必是睡含混了，甚么了局不了局的？夜深了，还是早些睡吧，明日一早还得向夫人存候呢！”

“平姨娘又何曾做错误事？另有早些年去了的杜姨娘、方姨娘，她们又做过甚么？”

“秦张两家攀亲，秦家看中张家将来或会有的出息，至于张家，若那张夫人很有手腕，亦非笨伯，自知该为断袖儿子娶一个有姿色、性子和软却又家世不及自家的媳妇，如此方轻易拿捏，而秦四女人恰好满足她这番要求。”说到此处，陆修琰眸光一寒。

不待素岚再说，她又似是自言自语般道：“我娘去的那日，我也是这般难受么？岚姨，我竟是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娘在天之灵若晓得，她会不会怪我？怪我竟是连她的模样都快记不起来。必然会怪的吧？爹爹这些年不睬我，我都感觉内心难过，娘也必然会有一样的感受。我是不是很不孝？天底下哪有我如许的女儿，莫怪爹爹不喜好我了……”

四房妾室平姨娘的死讯是在早膳过后传到秦若蕖耳中的，她愣愣地微张着嘴，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此时，他正翻着长英送来的密函，听到对方似是闲谈般提及秦家老四妾室的离世，不由皱起了眉头。

“现在唯愿，如有来世，你、你莫再遇似我这般男人……”

“鹃儿，我感觉我大抵也活不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