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3页/共4页]
这是第几个了?第二个、第三个,还是第四个?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苦笑一声。
长英有些不测,倒是想不到一贯眼高于顶的主子竟然对那秦四女人评价如此之高。
西院西北间内,披着满头狼藉长发的女子伸直着身子躲在阴暗的角落当中,满目沧然,面如白纸。
“现在唯愿,如有来世,你、你莫再遇似我这般男人……”
“甚么?”秦季勋大惊失容,蓦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陆修琰神采一沉,呵叱道:“本王竟不知,你何时学了那长舌妇?”
他将密函折好送到烛台上扑灭,待燃烧将尽时扔到一盆的铜盆里,道:“本王模糊记得曾听五皇姐提过,周氏将她身边的一名自幼服侍的侍女抬了妾室,但是现在这位新丧的?”
陆修琰两道浓眉拧得更紧,听到此处不附和隧道:“人间多少人因了家世之见而错失良伴,秦四女人虽非出自世家王谢,可她那份远胜于人的善心,倒是很多皇亲贵胄之女所不能及的。”
“清筠,清筠,曾经总盼来生,能与你共续当代未了情,现在……”狭小的密室内,仿佛一夜之间衰老了很多的男人,颤抖着伸脱手去,和顺地抚着灵位上的每一个字――‘秦门卫氏清筠之灵位’。
这段日子平姨娘身子愈发的差,可夫人却仿若不见,还是让她到跟前服侍,老爷于心不忍曾开口讨情,虽是一片美意,何如却起了反结果。
哪知浣春听了她这话抖得更短长了。
长英一喜,却又有几分游移地问:“……王爷不会又骂部属长舌吧?”
长英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小声道:“上回王爷让部属留意秦府内院异动,部属一时……”
“身子?现在还怕甚么凉不凉,平姨娘是她从都城带来的,又是自小服侍她的,尚且获得现在这般了局,更何况我这孤苦伶仃、从外头买出去的……”兔死狐悲,对将来的惊骇与有望爬满温姨娘身材每一处角落。
“不是的,那样是不对的,即使会不高兴,即使会很难过,但是、但是……”秦若蕖在她怀中喃喃,但是甚么?她却并未说出口。
“秦张两家攀亲,秦家看中张家将来或会有的出息,至于张家,若那张夫人很有手腕,亦非笨伯,自知该为断袖儿子娶一个有姿色、性子和软却又家世不及自家的媳妇,如此方轻易拿捏,而秦四女人恰好满足她这番要求。”说到此处,陆修琰眸光一寒。
“罢了罢了,说来也怪本王狐疑重,现在既洗脱了秦四女人怀疑,内宅妇人之事还是避嫌些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