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两位新娘[第4页/共4页]

埃莉诺捂住嘴，肩膀一松，发展着眼看要坐倒。

阿曼达被重重一推，直撞上正对门口的小圣坛。器皿与声响落地收回巨响，碎木块与玻璃片四溅。

“我不会这么对待你们！”艾德文伸手去碰阿曼达的肩膀，却被躲开了。他皱眉，耐着性子解释：“我会给你们安排一个平静的居处，衣食无忧，小艾德文仍然会遭到最好的教诲，我也会来看你们……”

对方转头，口中喃喃地赔罪，随即脚步不断，持续往门后冲。

“去见阿谁女人了。”

乔安仓猝叫仆妇来打扫碎片。

唤醒农奴的晨祷钟还没敲响，四周静悄悄的，艾德文却感受颇不风俗。

“保罗爵士！”埃莉诺叫住他。

埃莉诺垂睫：“我信赖他。”

“阿曼达。”

脚步声再次响起。

埃莉诺将邪眼念珠往前又拨了一粒：“今早寝室中的护身符碎了。”

“我不蠢，掌管洛林教区的神官大人仿佛和侯爵大人有过节，他可不会偏袒……啊！”

“神官大人们都说，邪眼吸引不祥之物、将本来对人的风险转嫁到本身身上，”准侯爵夫人说着挤出一丝浅笑，“或许只是这护身符太重，绳索刚幸亏这时候断了……”

埃莉诺不由烦躁起来。没有面纱掩蔽，她感受分外脆弱。对方的目光开阔沉着，他在读心、想透详确微的神采窜改将她看破，诡计都正大光亮。

艾德文沉默半晌，柔声安抚：“在旁人面前我不得不说那样的话，你们再忍一忍，等风头过了，我必然会给你们安排一个安然的新去处……”

“哦对，”阿曼达嗤笑，“你现在是将来的侯爵大人，我戋戋一个书记官的女儿底子攀附不起！”

爱丽丝欲言又止，不安地转头看了一眼碎裂的护身符。

常日里只要听到他的马蹄声，阿曼达就会翻开门相迎。她会倚在门边看着他笑。等他带着花束或礼品上前、低头亲亲她，她才会笑吟吟地叫他的名字。小艾德文老是有些怕他，躲在母亲的裙摆后张望，只要糖果和别致的玩意才气把这小家伙引出来。

黑发女子打断了他：“我明白了，我以后就是高贵的艾德文大人私生子见不得人的母亲了。没名没分，甚么都没有。这八年……这八年就像是喂了猪！”

埃莉诺看上去是如此渴求一个答案，只要铁石心肠的人才忍心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