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一次提升 (2)[第4页/共6页]

代理主指正想趁此机遇说一下继任者的挑选，但是主教不想会商这件事，他说：

为了拿代理主教打趣，主教邀彼拉神甫午餐，还极力表扬了他，大师吃到最后一道甜点时，有人从巴黎带来一个奇特的动静，彼拉神甫已经被任命为距都城四里远的N教区的本堂神甫。美意的主教朴拙地恭贺彼拉。主教把全部事件当作是一场演得很完美的戏剧，是以表情好极了。他极高地评价了彼拉的才干，给了他一份用拉丁文写的证明，并号令德・福利莱神甫不准张口，当他竟敢提出贰言时。

主教让人拿来八本书，它们装帧得非常华丽。他在第一卷上亲手写了歌颂于连的话。主教大人一贯以写得一手标致的拉丁文而高傲。最后他以一种严厉的口气说了话，这口气与彻夜说话的氛围全然不调和。

因为于连天生的脾气，这些粗鄙的人的欺侮形成了很多痛苦。明天他们的恭维、拍马屁又使他讨厌。于连心中没有涓滴的欢愉。

于连骇怪地看着这个神甫大胆地拆开了给主教大人的信。代理主教那张标致的脸庞立即带上一种诧异并且稠浊着欢愉的神采，但同时又保持着严厉。这张脸庞气色很好，于连印象极深。当他读信时，于连偶然候细细地打量他一番。这张脸如果不是某些线条闪现出奸刁，会更加寂静。如果这张脸的仆人有一刻走神，这类奸刁就要加上虚假。他的鼻子伸得太长，构成一条笔挺的线条，但是不幸的是，侧面和狐狸的面孔有着不成救药的类似。这位对彼拉院长的辞职陈述怀有稠密兴趣的人穿着标致，于连很喜好，在别的神甫那边，他向来没瞥见过。

于连进门时，瞥见两个穿戴得比瓦勒诺先生还要整齐的室内仆人正在给主教大人脱衣服。这位主教以为在谈彼拉神甫之前，应抢先问一下他的功课。他谈了谈教理，大感惊奇。不久他又谈到人道主义，谈维吉尔、贺拉斯、西塞罗。于连想：“这些人的名字让我落得个一百九十八名，我已经没有甚么能够落空的了。就让我再风景一次吧。”他竟胜利了，主教大人本身就是小我道主义者，被他迷住了。

“把塔西陀的第一卷留给我，那上面写着主教大人对你的赞语，”他对于连说，“我分开今后，这行拉丁文将是你在这屋子里的避雷针。”

“在神学院的年度测验中，我答复的也恰是获得主教大人奖饰的内容，但在当时我仅仅考了个一百九十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