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捉奸武大丧命(3)[第1页/共5页]
武大再张嘴,弓足一狠心,就势一灌,一盏药竟全灌下喉咙去了。弓足仓猝放倒武大,跳下床来,站立一旁,瞪大杏眼望着武大。
“只怪我一时胡涂,吃那西门庆的骗,谁想到踢中了你。我问得一处有好药,又怕你疑忌,不敢去取。”
“在我席子下枕头边。你快调来我吃,我好不难受也。”
“此计甚妙!自古道:‘欲求生欢愉,须下死工夫。’阿谁管殓尸火化的仵作团头何九是我的老友,天然相帮于我。罢,罢,罢,一不做二不休!”
武大展开眼。
此时,武大说甚么,已是听不清楚,但是挣扎的力量非常大。弓足怕武大蹬开被子死相吓人,跳上床来,骑在武大身上,两只手紧紧地按住被角,不敢放松一下。
武大问道:“你哭甚么?”
西门庆先去取下琵琶,掸去灰尘,交与弓足,又顺手把弓足搂在怀中。潘弓足将琵琶放在膝上,轻舒玉笋,款弄冰弦,渐渐弹来,低声唱出:
王婆不再说话,上得楼来,一把揭开被子。灯光下,那武大咬牙切齿,双眼圆睁,七窍流血,满面青紫。王婆倒吸一口气,不由退后一步。弓足双手捂住本身的嘴脸,“噢噢”欲吐。
“欢乐都来不及,哪会笑话姐姐?”西门庆说着放下弓足的小脚,把那只绣花鞋擎在手上,放一小杯酒在鞋内,吃起鞋杯酒来,把个弓足逗弄得杏眼溢笑,玉齿喜露。西门庆也只感觉酒浓心痒,放下杯筷,抱起弓足,上床解衣玩耍。一向到星斗满天,西门庆才放下怀中的弓足,穿上衣服告别回家。临行,留下几两散碎银子放在床边给弓足用。
西门庆告别:“明日一早再来。”
西门庆听罢,连连夸好,一手搂过弓足的粉项,亲了个嘴:“没想到姐姐有这般聪明!我听过的曲儿多,也没你这手好弹唱。”
弓足哪有不喜好的?
西门庆早早来到王婆茶坊,得知武大已死,拿了银两,要王婆去买棺材和请和尚念佛超度,本身再去找何九来验尸入殓。
已是五更过后时分,东方放亮。
“大哥,你把药放那里?”
天已大亮,左邻右舍都来看望。有街坊问道:“大郎得何病患便死了?”
哭声先轰动了小女迎儿,迎儿朦昏黄胧中见父亲躺在门板上,也知是死了,呜哭泣咽哭起来。
武大道:“只要你救活了我,畴昔的都一笔勾了。还不快去赎药来。”
此时的武大,如油煎肺腑,火燎肝肠,心窝处利刃相侵,满腹中钢刀乱搅;冒死呼喊,嗓哑被压,无人能够闻声,病笃挣扎,力尽断气,哪个会来帮扶。一阵过后,已是肝肠迸断,七窍出血,呜呼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