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诗经/小雅·节南山之什[第2页/共4页]

雨无正

终其永怀，又窘阴雨。其车既载，乃弃尔辅。载输尔载，将伯助予！

君子信谗，如或酬之。君子不惠，不舒究之。砍木掎矣，析薪扡矣。舍彼有罪，予之佗矣。

缉缉翩翩，谋欲谮人。慎尔言也，谓尔不信。

鹿斯之奔，维足伎伎。雉之朝雊，尚求其雌。譬彼坏木，疾用无枝。心之忧矣，宁莫之知？

君子如届，俾民气阕。君子如夷，恶怒是违。

正月

谓天盖高，不敢不局。谓地盖厚，不敢不蹐。维号斯言，有伦有脊。哀今之人，胡为虺蜴？

君子屡盟，乱是用长。君子信盗，乱是用暴。盗言孔甘，乱是用餤。匪其止共，维王之邛。

人之齐圣，喝酒温克。彼昏不知，壹醉日富。各敬尔仪，天命不又。

伯氏吹埙，仲氏吹篪。及尔如贯，谅不我知。出此三物，以诅尔斯。

皇父卿士，番维司徒，家伯维宰，仲允膳夫，棸子内史，蹶维趣马，楀（注）维师氏。艳妻煽方处。

题彼脊令，载飞载鸣。我日斯迈，而月斯征。夙兴夜寐，毋忝尔所生。

黾勉处置，不敢告劳。无罪无辜，谗口嚣嚣。下民之孽，匪降自天。噂沓背憎，职竞由人。

旻天疾威，敷于下土。谋犹回遹，何日斯沮？谋臧不从，不臧覆用。我视谋犹，亦孔之邛。

谓山盖卑，为冈为陵。民之讹言，宁莫之惩。召彼故老，讯之占梦。具曰予圣，谁知乌之雌雄！

彼何人斯？其心孔艰。胡逝我梁，不入我门？伊谁云从？维暴之云。

彼何人斯？居河之麋。无拳无勇，职为乱阶。既微且尰，尔勇伊何？为犹将多，尔居徒多少？

节彼南山，维石岩岩。赫赫师尹，民具尔瞻。

维桑与梓，必恭敬止。靡瞻匪父，靡依匪母。不属于毛？不罹于里？天之生我，我辰安在？

哀哉为犹，匪先民是程，匪大犹是经。维迩言是听，维迩言是争。如彼筑室于道谋，是用不溃于成。

忧心如惔，不敢戏谈。国既卒斩，何用不监！

萋兮斐兮，成是贝锦。彼谮人者，亦已大甚！

中原有菽，百姓采之。螟蛉有子，蜾蠃负之。教诲尔子，式穀似之。

心之忧矣，如或结之。今兹之正，胡然厉矣？燎之方扬，宁或灭之？赫赫宗周，褒姒灭之！

抑此皇父，岂曰不时？胡为我作，不即我谋？彻我墙屋，田卒汙（注）莱。曰予不戕，礼则然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