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诗经/小雅·节南山之什[第3页/共4页]

正月

缉缉翩翩，谋欲谮人。慎尔言也，谓尔不信。

彼有旨酒，又有嘉肴。洽比其邻，婚姻孔云。念我独兮，忧心殷殷。

哀哉为犹，匪先民是程，匪大犹是经。维迩言是听，维迩言是争。如彼筑室于道谋，是用不溃于成。

彼何人斯？其为飘风。胡不自北？胡不自南？胡逝我梁？祇（注）搅我心。

潝□訿□，亦孔之哀。谋之其臧，则具是违。谋之不臧，则具是依。我视谋犹，伊于胡厎。

如何昊天，辟言不信。如彼行迈，则靡所臻。凡百君子，各敬尔身。胡不相畏，不畏于天？

莫高匪山，莫浚匪泉。君子无易由言，耳属于垣。无逝我梁，无发我笱。我躬不阅，遑恤我后。

心之忧矣，如或结之。今兹之正，胡然厉矣？燎之方扬，宁或灭之？赫赫宗周，褒姒灭之！

骄人好好，劳人草草。彼苍彼苍，视彼骄人，矜此劳人。

哆兮侈兮，成是南箕。彼谮人者，谁适与谋。

鱼在于沼，亦匪克乐。潜虽伏矣，亦孔之炤。忧心惨惨，念国之为虐！

谓山盖卑，为冈为陵。民之讹言，宁莫之惩。召彼故老，讯之占梦。具曰予圣，谁知乌之雌雄！

谓尔迁于王都。曰予未有室家。鼠思泣血，无言不疾。昔尔出居，谁从作尔室？

杨园之道，猗于亩丘。寺人孟子，作为此诗。凡百君子，敬而听之。

巧舌

温温恭人，如集于木。惴惴谨慎，如临于谷。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哀哉不能言，匪舌是出，维躬是瘁。哿矣能言，巧舌如流，俾躬处休！

乱之初生，僭始既涵。乱之又生，君子信谗。君子如怒，乱庶遄沮。君子如祉，乱庶遄已。

旻天疾威，敷于下土。谋犹回遹，何日斯沮？谋臧不从，不臧覆用。我视谋犹，亦孔之邛。

谓天盖高，不敢不局。谓地盖厚，不敢不蹐。维号斯言，有伦有脊。哀今之人，胡为虺蜴？

方茂尔恶，相尔矛矣。既夷既怿，如相酬矣。

国虽靡止，或圣或否。民虽靡膴，或哲或谋，或肃或艾。如彼泉流，无沦胥以败。

佌□彼有屋，蔌蔌方有谷。民今之无禄，天夭是椓。哿矣富人，哀此惸独。

戎成不退，饥成不遂。曾我暬（注）御，惨惨日瘁。凡百君子，莫肯用讯。听言则答，谮言则退。

尔还而入，我心易也。还而不入，否难知也。壹者之来，俾我祇（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