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2页/共4页]

二人一贯默契。他只说半句话，她便猜到了他是如何知悉。皇宫中眼线各处，安插的人里天然也有他。

“明崇。”重澈唤她。声音暖和，似春来冬尽时深谷中的细泉，带着些还未熔化的冰霜，“物尽其用。”

她就在容明兰的身边，蹙眉越深的行动立时被容明兰发觉。摆布看了一眼名簿与她，容明兰问：“皇姐是否见过此人？”

那日她那样对他说话，几近即是将多年交谊一刀斩断，按她所想，他毫不该该那样不计前嫌地再来帮她。

很久，她对容明兰猜想道：“我也不敢太必定……只是觉着像明辕身边那位太医。可林太医是父皇的亲信，怎会是这天牢里的犯人。”

天牢里关押的大多是罪大恶极的罪人，不是犯了大错的嫔妃，便是冒犯法规的臣子与想要谋反的乱党。非死不得出。

朱笔点上纸页上不本处所，俄然笔锋连动。再看其上时，昔日里的蝇头小字再也不见，只是行行草书。

“你不在其列。”不动声色地将函件支出袖中。容洛侧眼看向他，“此次谢太重侍郎互助。来日本宫会将谢礼送到侍郎府上。”

“只是偶合。”他将她一眼看破，“尚服局里的女婢说，你让婢子带着一个小童畴昔领衣物。还让那婢子带小童吃力熟谙宫中门路。”

执起朱笔，容洛并不推拒，与他们一同览阅。

燕南的身份目前尚不能翻开，天子对此顾忌之至。重澈如果将此事透露给别人，她至今所做的统统，都将前功尽弃。燕南亦会落入伤害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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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枚小字掷地有声，在她耳中如脆瓷崩裂，瓦碎一地。

谢琅磬在看天牢的钦犯名簿。握着边角，他用朱砂笔在一人的名字上画了个圈，“这名叫林梧隽的钦犯十年前出逃。至今未曾捉到。看记录，仿佛曾经以下毒行刺过太后和皇上。殿下看如何？”

只是，他安插的人，是监督别人，还是监督她？

她惊奇失容。他不过清浅哂笑：“宫中如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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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绝之意昭然入耳。唇畔嗫嚅两下，重澈凤眸半敛，终究沉闭。

“你放心。去查此事的人已死。此事现在唯有我与你二人知。”重澈声音冷酷，“你欲做之事凶恶。且你来岁才封公主府。不若临时将外朝事件拜托于我。我虽不能尽善尽美，但毫不令你有后顾之忧。”

她话说得想当然。却不见谢琅磬的双眼更加凝肃。